智左右看看,周围没人,再看姜云思,“就我们俩你装什么?干嘛,难道我会往外说吗?说了又能怎么样,谁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知道你跟曹成右前辈在一起啦。”
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回事的姜云思让她解释一下,徐睿智发现她是真不知道,很是意外。圈内传遍了的事,她作为当事人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件事不是去年釜山就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么,这都一年过去了,姜云思居然不知道?
就她们两个人在,姜云思坚持自己不知道,徐睿智也就当她不知道了。反正知不知道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不知道就不知道呗。
八卦就是随口八一下的徐睿智更随口的说,“你演技进步不少,跟河证宇前辈对视时我以为你们两假戏真做呢。”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该走了。”冲她摇了摇手机准备道别,又想起来,“对了,以后就是姐妹了,我会背你的资料,你也赶紧背我的资料,采访的时候别给我掉链子啊。”
“什么?”
“就是公司安排的那些......”
有人来了,徐睿智给她使了个眼色,这次是真走了,完全没看懂那个眼色的姜云思满头雾水。不过心情莫名的又好了,不生气了,就开开心心的去找朴叙骏,等着拍大合照。
朴叙骏正在纠结要不要跟河证宇讲自家社长玩的套路,为了姜云思好就应该讲,可要是河证宇连这种局都能被坑,那为了姜云思好就更不应该讲。他纠结半天都没想好要不要说,先等到姜云思来找他,跟她说自己的演技被夸了。
这让朴叙骏更纠结了,犹豫着开口,“你之前拍的时候看回放,有没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姜云思反问。
“那你拍摄的时候,就是你们对视的那一眼,不是有两台机器怼过去吗,差不多有十几秒的特写,你看着河证宇在想什么?”朴叙骏尽可能想让她自我开窍。
姜云思暂时没有那个技能,“什么都没想啊啊,要想什么?”
垮下肩膀的朴叙骏没什么想法了,“也行,也挺好。”
有人来叫他们要拍合照了,有人从导演喊出‘OK!非常棒!杀青!’时一直在椅子上坐着,到现在都没动过。
河证宇在思考重大的人生问题,重大到能改变一生的人生问题。
问题在于他发现,姜云思好像、可能、大概、也许、或者,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如果不是他妄想的话,那....姜云思就是喜欢他。
会这么想即是河证宇的直觉,也包含了切实证据。
比如,之前就因为怕冷不想要拍这场戏的姜云思又反口不会是没有原因的。他们早上见面的时候,姜云思还没反口,朴叙骏一句‘你喜欢的是某个类型’她就反口了,这...是嫉妒吧?
河证宇认为那是嫉妒诱发的反口,除了嫉妒没有其他解释了啊!
但他又想,嫉妒也未必就准准的会在男欢女爱中出现,姜云思还讨厌宠物呢,那也是一种嫉妒啊。她可能嫉妒的只是他的注意力被其他存在吸引了?小孩子对自己的玩具有占有欲?
可就算是玩具,也是喜欢的玩具吧?
提着心的河证宇开始了拍摄,拍摄很折腾,拍摄又不折腾了。姜云思能一条过,穿上衣服的姜云思也能让他一条过。镜头怼在脸上,专门拍特写定格的一条过。
那孩子没有这个本事的,不是河证宇看不起自家小朋友,而是在演技这条道上,姜云思不管是天赋还是能力顶多就是平平。她的戏得磨,一点点慢慢磨,还得搭上好的导演,好的对手戏演员,好的团队,才能把她的演技拉到一定高度。随便哪一个环节搭不上,她的演技就是灾难。
哪怕河证宇戴着滤镜看姜云思,对她的演技也只能夸一句过得去,没了。
这么个姑娘,跟他拍对手戏,还是定格定点,没有任何台词只能靠眼神营造氛围感的对手戏,她居然抗住了,不止抗住了,还能接住戏。这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银娇》的,整本只有在诗人的幻想里,少女才是对他有情谊的。《银娇》的剧本,整本只有在诗人的幻想里,少女才是女人,会回应诗人爱慕的女人。
姜云思回应了他,在到处都是工作人员的片场,在镜头前,在两个摄像就贴到他们跟前拍特写的时候,姜云思回应了他。
只有在镜头前,只有在这幕戏里,河证宇能毫无顾忌的望着姜云思的眼睛,把压在心底恨不得用钢板掩盖再加上铜锁锁牢的情谊表现出来,倾泻给她。他只能在这幕戏里这么做,他在戏里,他还能帮她入戏,他能带着她往前走。
毫无隐藏的河证宇并没有在表演,坐在书桌前的人不是诗人幻想中年轻的自己,而是河证宇本人。这一场只需要一个对视,一个眼神,一个镜头而已,他完全可以做自己。
没有在表演的河证宇随时准备好要是姜云思接不住他的戏,他就教她垂下眼睑表演少女的羞涩,他的眼神太有攻击力了不是么。他很清楚,他望着她的视线有多‘恐怖’。
他想得到她啊,他心里藏着的猛兽想把猎物一口一口吞噬殆尽,他怎么可能不想得到她呢。
他只是能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