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妈也算得上奶奶,跟‘奶奶’比老师就是个路人甲。
路人甲收到了学生的‘道歉’心情却很不美妙,特别想问我重要还是她重要,但问了好幼稚,也不想再吵架,就问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金柔嘉根本没关心过韩国这边的事,管什么接下来怎么办,接下来交给CJ啊,那是发行要处理的。李仓东很不满意她的说法,他弄出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让她不要跟CJ捆绑太深么,这又交给CJ,那他折腾什么?
“就是这个话啊,我都不知道你在折腾什么。”金柔嘉讲起来还是很生气,“您眼光别老盯着韩国的一亩三分地,本土市场是很重要,可我离开韩国活不了吗?不是~大不了我去海外拍啊,亚洲都还是有隔壁两个国家可以折腾,欧美市场就更大了。”
“您是以为CJ能只手遮天还是怎么着?我跟他们有三部片约,这是第二部,再有一部自动就解绑了。国内他们都不是一家独大,我去找别的制作公司欢迎我的也多得是,CJ要是能开出更高的价码,那我们就是继续合作又能怎么着,在商言商呗。我确实不懂发行,但懂发行的公司多了,我怎么变成跟CJ捆绑了呢?”
“按照您的想法我跟CJ捆绑,以后我走不脱,想走得付出极大的代价,就按这个说。就按照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算,我就是沦落到最惨也不过就是在国内找不到发行方呗,哪怕我沦落到世界范围都找不到发行方,那我拍独立电影啊,自己拍自己拍,卖的钱未必有发行公司运营后多,让我活下去没问题吧?”
“讲最惨的,最惨最惨,我被电影圈,我被全世界电影圈封杀了,那我不是还可以去拍电视剧吗?我的指导能力没问题,只要我创作没问题,我就不可能沦落到一无是处。您知道我要是愿意拍电视剧,多少人求着跟我合作吗,您担心的那些破事根本不存在。”
李仓东想反驳,反驳她想的太好了,反驳她根本不知道像CJ那样的片商要是真的想动手招数能多恶心,可金柔嘉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弟子把话撕开了跟老师讲,完全不留面子的那种,“我尊敬您从来不是因为您能够为我做什么,我给您斟的那杯茶也不是我想要被您庇护。我叫您一声老师,为的是在我失控的时候,您可以让我回头,仅此而已,那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您不能为我做什么,或许您本来以为您可以,您可以教导我拍摄,辅助我创作,那些您本来以为您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帮不到。我不是纯粹的新人,我的风格已经定型了,从我拍第一部作品的时候就定型了,我不是雏鸟需要您教导我怎么飞翔,我天生就会飞。”
“在创作上没办法帮到我的您可能认为作为老师您给与我的太少,老师总要做点什么对吧,我弯下去的膝盖捧在手上的茶您喝了,您总归想要帮我点什么,不然我们的师生关系用什么维系呢?我懂,我明白,我理解您的想法。易地而处,我也会那么想,师者传道解惑,总要做点什么的。”
“可您想多了,把自己看的太轻也把我看得太轻。我拜师不是为了李仓东这个名字,您可能不高兴,但李仓东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没有威慑力,韩国任何一个导演对我都没有威慑力。让我弯腰的前辈只是因为要对年长者尊敬,但在创作领域,我不觉得我比不上谁。”
“您的重要性从来不在于您能帮我多少为我做多少事,不要那么想,我们如果是被利益的纽带栓在一起,那我不会斟那杯茶。您什么都不用做,不用证明任何事,不用证明您的影响力,也不用证明您对我来说是有用的。”
金柔嘉站起身,双手贴着裤腿恭恭敬敬给面色复杂的老师弯下腰,再抬头平视对方,“老师,您存在的本身对我来说就是定海神针。您在,就足够了。”
窗外夕阳西斜,柔软的光圈洒在弯腰的姑娘身上,最终换来一声叹息。
老先生摸摸孩子的脑袋,笑着说,“去吧。”
金柔嘉在韩国一共就待了五个小时,都没她从悉尼飞到首尔久。五个小时后再次出国,国内的纷争闹的在怎么大都跟她没关系了。
网上还是在掐,各种赌影院的人却逐渐减少,CJ是很强硬的,你敢来堵我的影院,我就敢挨个曝光你们。传媒集团拥有庞大的话语权,电视台、社交媒体,韩国哪有CJ不能说话的地方。
信教就不用生活啊?父母有没有?子女有没有?亲戚朋友呢?就算你全家信教,总要工作总要上学的吧?我让你们上新闻出一把名,社会性死亡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首尔的极端份子依旧在‘虔诚’的负隅顽抗但CJ已经在世界各地开香槟了,金柔嘉并没有失去生命,她连点皮都没有擦破。电影更是没有下映,反倒应为事情闹的够大,又冲了一把票房。
韩国票房以九百四十万人次收尾的《这个男人来自地球》虽然没有达成千万人的战绩,但也算在那些宗教人士脸上甩出了响亮的巴掌。CJ包了酒店要举行庆功宴,金柔嘉乐呵呵的去了,并且毫不意外的在酒店门口被人袭击,对方想给她泼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金柔嘉啥都没干原地站着,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孔侑的反应比较大,抢先一步就挡在她身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