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演员拿下欧洲三大电影节随便哪一个,角色入围,不,不用自己演的角色入围只要参与过的电影入围,那个演员在圈内就是独一无二的。彼时信息封闭,媒体怎么说民众都信。现在网络那么发达,大家都知道什么电影节都是一年一度,今年进三大的是一个演员,明年进去的又是另一个。”
“国内要是没人入选,那是国内的电影人本事不够,国内有人入选,不拿个奖也不值钱。拿到奖,今年是爆款,明年又未可知。代代都有新人出啊,媒体再怎么说这个人是国家名片,新一年到来还有谁在乎呢。”
从那个黄金年代过来的李正宰忆起当初也不是不唏嘘的,在电影还没有走进千家万户的年代里,一张电影票还很值钱,电影院还是约会必备行程。那个年代很混乱,那个年代也大师辈出。那个年代大家愿意静下心去观看长达一两个小时的电影,而不是精简到十分钟乃至于五分钟就像了解个故事剧情。
那个年代的观众养育出了愿意花几年时间去打磨电影的大师,那个年代的大师也因为能找到无数欣赏自己的观众心甘情愿付出金钱和时间。那个年代有很多不好的地方,那个年代的艺术家,追求的是作品的完整性。
可黄金年代已经过去
了,唏嘘有什么用,得接受现实。
现实是,李正宰不能让林瑞贤一部电影拍个三、五年,投资回报率太低。
“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李俊璞,往前推十五年,成为国家名片的李俊璞能在这个圈子里傲视群雄。十五年后的现在,他不会弯腰,不会低头,那就什么都不算,拍摄第二部作品还得求着别人合作。圈内不缺国家名片了,成为国家名片的人就不过如此了。”
“一部电影最好的成绩也不过就是让某个导演、某位演员成为国家名片。如果国家名片的名头已经不值钱了,那三、五年的损失就必须要算清楚,是否有那个价值。所以.....”
一直安静听着的尹纯孝打断他,“所以,艺术死了吗?”
李正宰一愣,张口想回艺术当然不可能死,可回了之后呢?他说出口的是,“艺术家得吃饭啊。”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大概是艺术家和商人在某种程度上就沟通不来。作为商人的李正宰偏偏不是纯粹的商人,以至于那句‘艺术死了’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从脑海直入心田,男朋友有些犹豫是不是把选择权教给女朋友选比较好,怕就怕女朋友选了让艺术活过来,她真能耗个几年去拍一部作品。
这个问题男朋友憋住了没说,新社长说了,问法不太一样,新社长倒是没有去问什么艺术家的想法,他问林瑞贤的是,休息够了要不要准备进组。
跟新朋友吃饭的时候接到电话的林瑞贤无所谓,只问了一句,“我不是要空出时间来等公司的项目?”
“找到合适的导演在把团队搭起来还得准备棚,景也要做,少说也需要半年时间,总不能让你在家休息半年啊。”金炳善站在纯粹的商人角度,建议女演员,“我们这边做我们的,时间肯定会给你空出来,还是接一部过渡一下,你觉得呢?”
林瑞贤觉得没问题,“您打电话过来是已经有作品了?”
“我手上有两个本子,一个是孔侑送来的,故事....”
“下一个。”
金炳善就笑,“我就说你们明明合作过为什么项目还需要我转
交,看来有故事啊。”
“下一个下一个。”林瑞贤拒绝回答。
随口八卦一下的金炳善乐呵呵的说下一个,“你还记得之前你说想跟李正宰拍爱情片么,我找到一个题材还蛮有意思的爱情片,不伦恋。”
“不论?”
“不论。”
不伦恋的故事是这样的,故事发生在二战时期,因病失声的少女嫁给了一个商人,商人满脑子都是钱,看重少女的美貌才娶的。从小丧失说话能力的少女唯一排解寂寞的方法是弹钢琴,可商人只觉得那声音很吵。时光流转,少女变成少妇,战争来了,他们要准备举家搬迁。钢琴太重,商人根本不想带走,想丢掉。
在少妇不知情的情况下,钢琴被丢弃了,她找寻许久才在海边找到了钢琴,帮忙寻找钢琴的邻居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说自己想要听她演奏。疯狂弹起钢琴的少妇宣泄着自己的苦闷和寂寞,邻居听懂了,同时也被震撼了。邻居向丈夫买下了钢琴,运回家中。
为了自己可以弹琴,少妇以教邻居弹琴的方式每天去邻居家。而为了那个琴声,邻居跟少妇提议用爱抚做交换,换回钢琴。爱抚,身体交流;音乐,灵魂交缠。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如果少妇还是少女那就是最美妙的爱情,但少女变成了少妇,那就是不伦恋。
很明显,李正宰的角色是那个邻居,丈夫的人选还未可知,但林瑞贤觉得新社长想搞事情。
金炳善才不认呢,他说,“导演是李仓东,这个名字可是一面旗帜,我保证李正宰绝对举双手想参与,就看你想不想了。”
作为文艺片旗帜的李仓东导演的作品当然是谁都想参与的,林瑞贤比较好奇,“听着好像我想参与就能参与一样,那位的作品谁都想抢吧,我们抢得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