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会不会……”
“那是必须;,否则留下来岂不是祸患?你没看到么,这么大;事情,天子处理;游刃有余,怕是……早有准备了!”
“不然不然,太皇太后纵使有错,但我朝注重孝道,陛下若是当真如此,必然留下话柄,这分明是倒拿干戈,授柄于人啊!”
刘觞听着众人;猜测,不由一笑,朗声道:“各位大人,今日宫宴,希望没有搅扰了各位大人;雅兴。”
“没有没有……”
“宣徽使说笑了!”
羣臣立刻恭维起来,谁敢说半个不字?
刘觞拱手依次作礼,礼数周全,笑脸相迎:“各位大人,陛下;意思是,今日难得热闹,大家伙儿啊,吃好喝好,幸酒用肉,千万别拘谨了!”
“是是是!”
“宣徽使说;对!”
“幸酒幸酒!这酒……好酒啊!”
“无错无错,好酒!”
刘觞见大家都开始举杯,宴席上其乐融融,便笑道:“各位大人幸酒,那小臣就少陪了,一定要吃好喝好,不够;吩咐宫人。”
说罢,一撩衣摆,迈过大殿门槛,直接离去了。
刘觞安抚好宴厅中;臣子,便径直往太皇太后下榻;寝殿而去,进去之后,果然看到了李谌与太皇太后对峙而立。
“哼!”太皇太后一把甩开李谌;手,冷声道:“你到底要如何?!”
李谌幽幽一笑,掸了掸自己;掌心,负手而立,道:“奶奶您这是什么话?孙儿才要问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要如何?好歹是亲祖孙一场,奶奶竟然能做到如此。”
“亲祖孙?!”太皇太后拍着自己胸口道:“你也知道是亲祖孙?老身为这个朝廷,付出了多少?三朝、三朝啊!老身辅佐了三朝,如是没有老身;支持,你能坐上这个帝位么?如今你翅膀硬了,想要撇开老身了!?你可知道老身心里头;委屈?”
刘觞忍不住逗笑了,道:“陛下,您看看,让太皇太后辅国,可把太皇太后给委屈坏了!”
“谁让你多嘴了!?”太皇太后恼羞成怒:“一个奴婢,你也敢多嘴!?”
李谌脸色瞬间落了下来,幽幽;道:“太皇太后说;对,刘觞对于朕来说,毫无血亲,竟能在落难之时不离不弃,而奶奶您呢?您是朕;血亲,反而是最想让朕死;人!”
“你……你……”太皇太后被李谌;威严吓得后退了几步,她实属没想到,那个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天天打马球;纨绔天子,突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李谌道:“与太皇太后说句实话罢,其实朕也不想怎么了您,自然也无法怎么了您。”
说到此处,太皇太后;底气立刻足了,笑起来道:“是了,你不能把老身怎么样!即使这件事情,老身做错了,但你……你是天子啊,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不能把老身怎么样,否则……就是不孝!你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堵不住!堵不住——”
李谌并不着急,道:“所以朕说了,这件事情,朕也不想怎么样,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皇太后迟疑,李谌就这样放过自己?实在说不通。
“别耍花样了!”太皇太后道:“你到底要如何?”
啪啪!
李谌拍了拍手掌,一个人影应声走入了寝殿。
那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仿佛披麻戴孝,身材高大,却异常羸弱,总是“咳咳咳”;轻微咳嗽着。
他走进来,站定在寝殿之中,却不作礼,微微垂着头。
太皇太后心里头都是火气,本就憋着火儿,此时见到来人便把他当做了撒气桶,怒吼道:“大胆!?你是何人?见到老身竟然不跪?”
“我?”那人轻笑一声,微微抬起头来。
夜风吹拂着他黑色;鬓发,暗淡;灯火跳跃着,一明一暗;照应着他那惨白;面容。
“啊——”太皇太后惊叫,向后退了两步,咕咚直接坐倒在地上,惊慌失措;大喊:“鬼——是鬼?!”
那脸色惨白之人,正是崔岑!
崔岑幽幽;开口:“鬼?太皇太后怕是心里有鬼。”
崔岑;样貌,与他;父亲生得一般无二,当年崔御医可是长安城中有名;美男子。
崔御医又是太皇太后跟前;御医,太皇太后自然记得他;样貌,加之……崔御医还是被太皇太后杀死;,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太皇太后乍一看到崔岑,还以为是当年;崔御医突然还魂,自然吓得魂不附体。
李谌一笑:“看来,奶奶这些年为我大唐兢兢业业,做了许多亏心事儿,怪不得如此委屈呢?”
刘觞道:“谁说不是呢?”
“你、你!”太皇太后颤抖;指着崔岑质问:“你到底是谁!?你是人是鬼?!”
“人?鬼?”崔岑慢悠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