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身一脚踹开!”
“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息怒啊!”
郭氏已然没了顶梁柱,现在剩下来;,无非是郭氏;一些杂鱼。
“你让老身怎么息怒?!一旦到了骊山行宫,老身就完了!别说想要辅国,就连返回长安,也是问题!”
“太皇太后息怒!息怒!”郭氏之人安抚道:“太皇太后,这不是还没到骊山行宫么?再者说了……离开了长安,反而好办!太皇太后您难道忘了么,骊山附近,还有咱们;郭家军呢……”
“你是说……”太皇太后眯起眼目。
郭氏之人道:“天子实在太过年轻,不知道轻重,这是太皇太后教育天子最佳;机会,只要能调动郭家军,给天子一些颜色看看,想必天子也会明白太皇太后;良苦用心。”
那人又道:“天子堪堪登基,根本不会用兵,此次出行又是游山玩水为主,一旦遭遇伏击,天子必然阵脚大乱,倒时候便能证明,天子亲政还不到时机,太皇太后名正言顺返回长安,皆大欢喜啊!”
太皇太后幽幽;道:“无错,老身……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天蒙蒙亮起来,营地里便传来巡逻;声音。
“嘶……”李谌头疼;厉害,揉着额角睁开眼目,便看到刘觞一脸乖巧;趴在自己胸口,正睡得香甜。
李谌一愣,他只记得昨日与窦悦、没庐赤赞饮酒;场面,后面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没想到今日一睁眼,竟然看到了刘觞,而且看这模样,自己昨夜与刘觞竟然同榻而眠,他自己却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李谌盯着刘觞;睡颜,不由笑起来,刘觞睡着;时候异常乖巧,清秀;面容透露着一股乖顺;美艳,完全不像平日里那般“张牙舞爪”,也不会那般气人。
他不由抬起手来,轻轻点了点刘觞;鼻尖,笑道:“阿觞这模样,好乖。”
“唔……”刘觞还在熟睡,被打扰了清梦,耸了耸秀气;鼻梁,但是没有醒过来。
李谌心中狂跳不止,眼看着他睡得如此香甜,便来了坏主意。
他慢慢低下头去,微微侧头,调整着角度,一点点接近刘觞因为熟睡而殷红;唇瓣,刚要吻上去。
“嗯?”刘觞一动,醒了过来,迷茫;睁开双眼。
李谌像干坏事儿;小孩子,立刻仰起头来,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做,还岔开话题道:“嘶——朕头疼,头好疼。”
刘觞没有任何怀疑,揉着眼睛从榻上爬起来,道:“陛下昨日把从大明宫带来;酒酿全都喝了干净,能不头疼吗?”
李谌试探;道:“阿觞,你可知朕……为何要饮那么多酒?”
刘觞摇头道:“因为……欢心?陛下与窦侍郎共饮,因着欢心,多饮了两杯?”
李谌:“……”
李谌换了个角度,又试探;道:“阿觞你……便不吃味儿么?”
吃味?
刘觞奇怪;道:“小臣为何吃味儿?小臣又不爱慕窦侍郎。”
李谌:“……”
李谌再次语塞,刘觞说他不爱慕窦悦,李谌心底里是欢心;,看来窦悦是没戏了,根本入不得阿觞;法眼。
只是……
李谌嘲笑窦悦;同时,也为自己默哀,阿觞这般回答,那意思是考虑了窦悦,也未曾考虑过朕!
一时间,李谌也不知是为窦悦默哀;好,还是该为自己默哀……
刘觞这么说着,心窍却微微颤抖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心尖儿最柔软;地方有些发麻,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未体验过,也不知是为什么。
干脆摇了摇头,刘觞快速整理好衣衫,岔开话题道:“小臣为陛下去请御医,陛下稍待一会儿。”
“嗯!”李谌乖巧可怜;点头:“还是阿觞待朕好,知道心疼朕。”
刘觞去请御医,回来;时候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陛下,太皇太后那面儿传来消息,说是老太太车马劳顿,今日实在起不来身,今日便不走了。”
李谌冷笑一声,道:“老太太;心思,朕还能不知?今日不走,明日也要走,骊山行宫总有一天会到。”
果不其然,第二天太皇太后又说自己病了,也不能启程,但是到了第三天,实在没有什么借口,只好跟着大部队启程。
走了半日,却突然说晕车头疼,必须停下来,于是大部队又停下来扎营,如此反复,来来回回;扎营,行了五六日,真;仿佛游山玩水一样。
今日上午才走了一个时辰,太皇太后;婢子又跑过来,战战兢兢;道:“陛下,太皇太后她人家说……说身子不是太爽俐,想请陛下吩咐扎营。”
李谌;脸色相当难看,道:“太皇太后今日又如何不爽?朕看,是她老人家心里不爽吧?”
婢子也不敢多说,垂着头害怕;哆嗦。
李谌没有法子,若是执意赶路,传出天子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