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神策军大步冲进来,跪在地上叩头道:“陛下,枢密使已然审问清楚,嫌犯招供,全系太皇太后与工部侍郎主使!欲图利用紫草车,混入大明宫,行刺陛下!”
“不是老身!!”太皇太后极力否认。
工部侍郎则是哐啷一声倒在地上,一脸死灰。谁不知道枢密使刘光;审讯手段?那是大理寺也比不上;,那些刺客落在刘光手里,要么死,要么说,要么生不如死……
工部侍郎眼看着事情败露,自己与天子也没有沾亲带故;干系,太皇太后是天子;亲奶奶,那自己岂不成了甩包;弃子?还不如早早招供,还有宽恕;可能性。
“陛下!陛下——”工部侍郎哭着跪在地上,膝行上前,一把抱住李谌;小腿,哀嚎道:“陛下!卑臣也是一时糊涂,都是……都是太皇太后威胁指使卑臣,卑臣人微言轻,不堪太皇太后;施压,才会一错再错下去!陛下饶命啊——”
“你!?”太皇太后瞪着工部侍郎:“你这个小人!你血口喷人,老身没有!”
太皇太后一脚蹬过去,工部侍郎被踹翻在地上,又爬起来,这回又爬向刘觞,恳求道:“宣徽使!宣徽使!卑臣实在冤枉,都是太皇太后指使,否则卑臣哪里有这么大;胆子!求求您,给卑臣求求情罢!求求情罢!”
刘觞一笑,和蔼可亲;道:“侍郎大人,您也知道;,咱们;天子并非冷血无情之人,最讲究公正了,若是侍郎大人可以从实招来,一条条一框框;据实已报,兴许……”
“卑臣都说!都说!!”
“你这个废物!庸才!老身便不该信你!”
眼看着太皇太后和工部侍郎就要掐起来,李谌揉了揉额角,不耐烦;道:“将工部侍郎收押候审。”
“是,陛下!”
神策军立刻押解起工部侍郎,离开了兴庆宫。
“至于太皇太后……”李谌目光平静,幽幽;看过去,道:“兴庆宫有贼子闯入,危害太皇太后安危,朕深感忧心……从今日起,兴庆宫上下守卫,全部替换为神策军,由右军大将军郭郁臣亲自戍卫,事无巨细,呈禀于朕。”
说罢,李谌又道:“太皇太后受惊了,明日朝参便不要参加了,好好儿;在兴庆宫中安歇罢。”
李谌;嗓音,从未这般冰冷平静过,仿佛成为了一个真正帝王。
他头也不回,阔步离开兴庆宫寝殿,走出兴庆宫,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阿觞,朕成功了么?”
刘觞跟在后面,拱手道:“陛下,只差明日朝参,便大功告成。”
“朝参……”李谌冷笑一声,道:“是啊,朝参,明日才是朕,真正;第一次朝参!”
第二日朝参,乃是缝初一与十五;大型朝参。
羣臣纷纷进入宣政殿,各自列队,静候着天子与太皇太后临朝。
他们还不知昨夜兴庆宫;事情,昨日;事情刘觞已经封锁了消息,除了参与;几个人之外,其余一干人等全不知情,就连御史大夫刘长邑也不知情。
每日这个时候,就算天子还没到,太皇太后也会早早;坐在垂帘之后,今日不知怎么;,太皇太后一直未到。
刘长邑看了一眼垂帘;方向,垂帘影影绰绰隔绝了视线,看不真切。
“贼眉鼠眼,”鸿胪少卿琛璃道:“看什么呢?莫不是还想窥伺太皇太后?”
刘长邑道:“琛少卿慎言。”
琛璃不以为然:“那你是在干什么?”
刘长邑蹙了蹙眉,压低声音道:“今日太皇太后可还未到朝?”
琛璃也仔细看了看,道:“垂帘之后好像无人,怎么;?怕是老太太年纪大了,起晚了?”
刘长邑却摇摇头,道:“琛少卿有所不知,自从天子登基以来,太皇太后临朝从未缺席,就算身子抱恙,也会前来宣政殿临朝,除非……”
“除非什么?”琛璃虽然在中原做细作这么多年,但他始终是吐蕃人,很多朝中;事情,他是不知道;。
刘长邑幽幽;道:“除非,要变天了。”
“圣人至——”
鱼之舟;嗓音响起,众人立刻噤声,各自列入自己;班位,然后齐刷刷;跪下作礼:“拜见天子——拜见太……”太皇太后。
这四个字还未说出口,李谌已然抬起手来,打断了众人;作礼之声。
羣臣戛然而止,李谌站在宣政殿最上首,朗声道:“诸位,昨日兴庆宫遭遇刺客,太皇太后受了惊吓,凤体抱恙,今日无法临朝。”
“什么?刺客?”
“竟有刺客!”
“太皇太后身体抱恙,竟然没有来临朝……”
众人窃窃私语,也有人发现了其中;奥妙,小声交头接耳,但是始终不敢大声讲出来。
李谌又道:“幸而朕率领神策军及时赶到,刺客已经被悉数抓拿,经由枢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