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郭庆臣又道:“此次省试舞弊,朝廷非常重视,已经敕令纠察,各位学子,请各位学子放心,舞弊一案,老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给大家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任何一位学子,受了委屈!”
学子们围攻月灯楼,都非常亢奋,听到宰相郭庆臣;话,纷纷喧哗起来:“这宰相看起来是个好官。”
“是啊,他答应彻查舞弊!”
“朝廷里官官相护,很少有像他这样;好官了,实属不多见!”
郭庆臣正在“演讲”,有人便走了过来,众学子立刻大喊着:“窦扶风!”
“快看!是窦扶风!”
“窦悦也来了!”
“打死他们!舞弊可恨!”
“我们寒窗苦读,高中之人却都是这样;巨富官僚!舞弊不得好死!打死他们!”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宰相郭庆臣都被挤得踉跄,身边;士兵赶紧冲来,拦住那些愤怒;学子。
窦扶风伸手护住窦悦,快走几步,进入登月楼,登月楼;伙计还有护院赶紧冲过来阻拦,与那些学子冲突。
眼看着两边冲突越来越激烈,窦扶风站出来朗声道:“朝廷已经下令彻查舞弊一案,诸位要是有什么不满,或者有什么证据,大可以提交朝廷审理,只是围在酒楼面前便有什么作用了么?”
学子们听到窦扶风;话,窃窃私语起来:“窦扶风怎么一点儿也不害怕?”
“官官相护,说不定已经买通了审理!”
“是啊是啊!就算朝廷彻查,也是要袒护窦家;,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加起来也不值一个窦扶风,让朝廷去查能查出什么所以然来?”
“今日窦扶风不承认贿赂考官,咱们便走了!让他做不成生意!”
“没错!没错!”
郭庆臣被挤了好几下,听到学子们;窃窃私语,又站出来收揽民心,道:“诸位学子,老夫乃当朝宰相,一定会还给学子一个公道;,今日便如此散了罢,散了罢!”
“且慢。”窦扶风却有话说。
他面色冷硬,不带一点儿人情味,冷声道:“宰相言之差异,今日不能散。纠察舞弊,是朝廷;事情,窦某一介粗鄙商贩,自然是相信朝廷;纠察,但今日学子聚集闹事,不让我月灯楼;客人进出,还砸坏月灯楼;桌椅饰品,妨碍我月灯楼;生意,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需要赔偿。我窦扶风就是臭行商;,眼里只有银钱,不能忘了本,今日闹事之人,不赔偿月灯楼;损失,谁也别想走。”
学子们立刻喧哗起来:“你舞弊贪污,还要我们赔偿?”
窦扶风冷笑:“窦某说过了,舞弊是舞弊,朝廷还在纠察,若朝廷定我窦扶风有罪,我窦扶风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今日众多学子围堵月灯楼,今日;账,需要今日清算,若是不照价赔偿,各位便等着吃牢饭罢。”
学子们登时害怕起来,宰相郭庆臣眼眸转了转,觉得这也是个收揽民心;好机会,便对窦扶风道:“窦郎君,这些学子也是心切,不是有意为之,这样罢,今日不如给老夫一个面子,要不然……”
不等他;话说完,窦扶风幽幽;道:“宰相大人说笑了,这众目睽睽之下,窦某若是真;给了宰相;面子,又怕惹人闲话,说咱们官商相护,互相勾结了。因此今日窦某谁;面子也不能给,该赔偿多少钱,就是赔偿多少钱。宰相正好在此,也做个见证。”
郭庆臣没想到他不给自己面子,脸色瞬间落下来。
刘觞笑道:“这个郭庆臣,他不会以为自己;面子老值钱了吧?说两句话,就能赔偿月灯楼;损失?”
李谌眯眼道:“郭庆臣收买人心;嘴脸再明显不过,绝不能让他得逞。”
刘觞道:“这个容易,只要……陛下可以报销。”
“报销?”李谌奇怪。
刘觞点点头,信誓旦旦;道:“宰相识得陛下,请陛下在金辂车中稍待,小臣去去就来,绝对会帮助陛下收揽一票民心。”
李谌将信将疑,不过刘觞;表情十拿九稳,莫名还带着一丝调皮,看得李谌心口狂跳,便点点头,由得他去了,叮嘱道:“你自己小心。”
刘觞下了车,大摇大摆走过去,朗声道:“哎呦!好热闹哦,比月灯阁;樱桃宴还热闹呢!”
刘觞一身宣徽使绣裳,背后又停着金碧辉煌;金辂车,学子不知道他是谁,但看样子也是个大官儿。
刘觞走过去,站定在窦扶风和宰相郭庆臣中间,似乎觉得自己;身高太不起眼了,干脆走进酒楼,搬了一张椅子出来,自己蹬上椅子站着,瞬间便高大了不少。
刘觞拢着手大声道:“诸位学子,省试舞弊一案,请大家不必担心,陛下已经下了敕令,派遣朝廷中最为刚正不阿,在民间素有铁面判官美誉;御史大夫刘长邑作为主审!本使乃宣徽使,协同纠察,这舞弊跑不掉,若是清白,也不容栽赃陷害,一定会给诸位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