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太好,可能会跟姐姐抢被子。”
坐在化妆椅上的沈之蔻站起,止步于曲蓁两步前:“记得昨晚临时检查前,你问了我什么问题吗?”
两步之隔的距离,能让曲蓁清晰地瞧见Omega右耳垂上的红痕,那是她昨晚变成黏人精咬出的咬痕,似一弯绯月缀在白云间。
不擅长谎言的老实人道:“姐姐,我…不记得了。”
沈之蔻又迈近一步,那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撩人心怀:“你问我,喜欢小狗吗?”
“我没有立马回答,你就撒娇亲我的耳朵,还说我很坏。”
老实人脸热得冒烟,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木头人:“对不起、姐姐,我昨晚是第一次喝酒,我也不知道…我喝醉了会那样。”
“没关系,想知道答案吗?”
木头人般的曲蓁有点想,因为她和家里人都很喜欢小狗小猫等小动物。
“想的。”
“喜欢。”
曲蓁眼睛亮了亮。
沈之蔻的重点在后一句:“喜欢听话的乖小狗。”!
直到八点半,曲蓁才睁开了眼睛,她先是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放空了一阵,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客卧,她才如梦初醒般去望身边。
与她只有咫尺远的沈之蔻,粉面含春,我见犹怜,被蹭掉的第三颗衬衫扣根本掩不住春光,冰肌莹彻的沟壑间软雪胜月白。
曲蓁猛然坐起来,害羞到就差原地打坐念清心咒了。
她放轻动作,给沈之蔻盖好软被,拿上手机轻手轻脚地离开主卧,钻回客卧的动作比被逼急的兔子都快。
将房门关阖,曲蓁背靠房门,循着记忆开始梳理昨晚发生的事。
她喝醉了!(p(≧□≦)q)
她冒犯、欺负了姐姐!Σ(°△°|||)
她临时标记了姐姐!Σ(っ°Д°;)っ
曲蓁滑落瘫坐在地,抱着腿将脑袋抵在膝盖间,耳朵红得可赛玫瑰。
梳理完昨晚的事,曲蓁又在心底反思和斥责自己,并在备忘录写下再也不喝酒,喝酒误事。
等做完这一切,曲蓁去拉房间的窗帘,直愣愣地与天光大亮相撞,她错愕地瞪大双眸,最后还不死心地望了眼手机时间。
锁屏页面显示8:55。
!!!
她迟到了!
不,她逃课了呜呜呜呜。
大学四年从没落下过任何一节课,就连水到极致的学业生涯规划课都认真听讲的曲蓁,此刻
的心底简直惊涛拍岸。
于是,备忘录中的喝酒误事旁又被她加上了一大串感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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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蓁连忙点开微信,她们的宿舍四人小群里全在@她。
【周韵:怎么没在教室看到你?@曲蓁】
【杨舒梦:咦,蓁蓁你在哪?@曲蓁】
…
【杨舒梦:啥情况呀?该不会睡过头了叭?我们先帮你在签到表上签名啦@曲蓁】
曲蓁编辑消息,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羞窘地向两位舍友表达了感谢,并暗自在心底决定下次课后向任课老师道歉。
她在窗边站了会儿,直到那股害羞的劲消退,才找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内传出淅沥水声,主卧房门紧阖,放置在飘窗上的手机振动了下,在曲蓁离开后就已经转醒的沈之蔻,伸手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沈韫惜。”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含有浓厚的不解,“你怎么忽然放弃了切除腺体手术?你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沈之蔻的神情冷若冰霜,她一颗一颗地扣好被alpha蹭掉的衬衫扣,声音毫无波澜:“向医生,谁给你以下犯上的权力。”
“哈?我们两认识十多年了,我还是你的主治医生!!”向溪放缓声音,“沈总,沈当家。你拒绝跟别的S级alpha匹适,把病情拖得越来越严重,拖到不剩任何转机,每次病发都痛如利刃割肉,我劝不动你。两个月前你跟我说要切除腺体,哪怕会变成残障的omega,我也劝不动你。”
“可现在你全都推掉,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向溪冷静地宣判,像一个举着刀将落未落的刽子手,“韫惜,你活不过三个月。”
信息素激紊症无药可医,除了找到匹适对象外,就只剩一个极为残忍的办法。切除腺体,变得像beta那样感知不到信息素,这个方法少为人知,因为切除腺体后的alpha与Omega都活不过两年。
“Aneniy告诉我,你取消的时间是十天前,十天前你在国内——”
“我会活着。”
吐露简短四字,沈之蔻挂断电话,面无表情敛眸的模样,就像一尊霞姿月韵的白玉像,眸底毫无温度。
她缄默地站了许久,久到仿佛又过了一个严寒隆冬。
转身瞥见地面垃圾桶里的阻隔贴,她倏地想起那日在祠堂,唯一与她深交的老友,在知晓她要做切除腺体手术后,格外认真问。
“韫惜,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祠堂里香火不断,尊放在上的佛像庄严肃穆。她跪在金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