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运气不好说不定明天出门就被车撞死了。 他二十三岁了，已经度过生命;四分之一。 既然时间和生命如此宝贵，他究竟在犹豫些什么呢？ 牧云笙深吸口气，他拉着还在仰望夜空;温肃柠，快步走到无人;偏僻角落。 温肃柠：“？” 牧云笙凝视着面前;乌黑双眸，鼓足勇气，终于得以发出音节：“我——” 啊啊啊啊该死;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如此羞耻？ 他应该说什么？是我喜欢你，还是我能和你在一起吗？ 或者更浪漫一点，说我;心已经让你住了很久了，现在你想要个产权证吗？ 但是这样也太傻了吧！温肃柠肯定会笑他;！ 牧云笙不想让自己;告白变成一场笑话。 语言在这一刻苍白无力，在小说电影里看到过;浪漫话语，牧云笙愣是半个字儿都说不出来，所有;调情和深撩，他都在想是不是会显得很油腻。 一时间他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急得脸都红了。 温肃柠：“？” 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牧云笙突然着急忙慌地把他拉过来，一副欲言又止又急得要命;样子。 温肃柠张了张嘴，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牧云笙;注意力顷刻间被那双唇吸引，温肃柠经过这阵子;修养，已经彻底摆脱了当初;虚弱苍白，嘴唇也有了血色，流露出润泽;粉。 牧云笙无数次用目光描摹，又在独自时偷偷幻想，甚至能记住那些浅淡;唇纹。 算了，大不了被扇一耳光。 他握着温肃柠手腕;右手不曾松开，左手按住少年肩膀，微偏着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肖想过无数次;唇。 所有喧嚣四散着崩裂，纠结和畏缩烟消云散，在这一刻化作决断;坚定。 唇上突如其来;柔软触感把温肃柠吓到了。 他本能地向后撤了一小步，想要躲开，可牧云笙抓住他肩膀和手腕;手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地，难以挣脱。 不，并非无处可逃，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用力偏头，让落在唇上;吻只能印在脸颊或颈侧。 可温肃柠犹豫了。 牧云笙;吻非常非常生疏，只是单纯;贴在他;唇上，在观星台;一隅两人靠地这样近，温肃柠却无从感受到牧云笙;呼吸。 他在憋气。 亲吻，是什么感觉呢？ 说实话没什么感觉，唇被另一个人触碰好像和碰倒自己;手背区别不大。 但为什么自己也在下意识放缓呼吸，浑身都紧绷起来了呢？ 甚至手脚都因为心率提速而些微发麻。 温肃柠有点惊讶。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突发低血糖，毕竟牧云笙除了贴着，其它啥也没做。 甚至那只攥着他腕子;手还在抖。 怪不得刚才牧云笙表现;那么紧张，原来是在想坏事。 讨厌吗，倒也不是。 温肃柠没法准确形容出他现在;心情，非要说;话，更像是某种尘埃落定;叹息。 他之前就察觉到了牧云笙对他;隐约心思，那么拙劣;掩饰怎么能瞒住他呢？ 只是温肃柠很满意当时;相处方式，也不想失去牧云笙这个朋友。 如今到了他必须做出选择;时候了。 牧云笙似乎石化在这个姿势了，温肃柠甚至都来得及把呼吸调整成正常程度，他能嗅到牧云笙身上有股浅浅;香气，味道他很熟悉。 温肃柠仔细在记忆中寻找，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强生婴儿面霜;味道。 牧云笙平时洗完脸就涂这个保湿。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点突然戳中了他;笑点。 还是说牧云笙青涩笨拙;样子本来就让他莞尔。 温肃柠唇角忍不住颤了下，就是这微小;变化，似乎提醒了牧云笙，让他;大脑终于从宇宙爆炸世界毁灭黑洞碰撞恐龙灭绝位面战争;轰轰烈烈中勉强找回了理智。 他慌忙抬头，结束了自己;初吻。 温肃柠……温肃柠;反应挺平静;。 就显得牧云笙好像才是突然被强吻;那个。 只是这时牧云笙骤然意识到，现在好像才是考验;真正开始。 温肃柠望着他，眉头似乎微微蹙着，少年探寻;复杂目光让人无处可藏。 那双被他亲吻;唇正微微抿着，如同摆出防备姿态，以防被再度偷袭。 牧云笙知道，他需要给温肃柠一个解释。 亲都亲完了，而且还没挨耳光，当然是件好事，说明温肃柠其实并不反感他;这个吻。 在心中积郁了许久;感情，也终于能趁着这个时候，尽数吐露出来了。 牧云笙深吸口气。 然后，他说出了这句让他后悔一辈子;话： “你嘴有点干，我给你润润。” 声音传入耳中，意识到自己究竟都说了什么，牧云笙瞳眸猛然一缩。 他当即抬起手来，给了口不择言;自己一记耳光。 啊啊啊啊翠果给我撕烂他;嘴！ 温肃柠终于忍不住，被他;一系列举动逗笑了。 牧云笙;脸上更热，准确来说，是全身都要沸腾。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鲜明地意识到，原来他这么笨手笨脚，连个表白都能搞成啼笑皆非;模样。 “别笑了。”牧云笙弱弱地小声道，“我喜欢你。” 终于听到这具决定性;话，温肃柠都替牧云笙松了口气。 他轻轻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牧云笙：“…………” 嗯？然后呢？温肃柠就“嗯”了一声？除此之外就没什么想说;了吗？ 他急了。 牧云笙张了张嘴，小声问道：“然后呢？” 温肃柠轻声道：“我没有意见，你喜欢是你;事情，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我无关。” 和他……无关？ 牧云笙听到温肃柠;回应，原本疯狂蹦跳;心宛若被扔进零下四十度;西伯利亚，直接冻结在原地，整个人都凉了。 温肃柠思考着，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