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坊娘子不由有些尴尬,低着头就给他们倒酒。 那青衣公子冷着脸,拿起佩刀就要上去,却被一旁的红衣郎君给扣住了。穿着月白衣裳的小公子仍旧笑着,举杯就饮下了,面无异色。 那两人还在低声说着浑话,那红衣郎君高声笑道:“酒娘啊,你说说,人活一张皮,有些人生的丑也就算了,毕竟相貌这事儿也不是他自个儿的错,也算是他爹妈参半惹的祸。不过连皮囊下的心都是丑的,那可就是自作的孽——不可活了。” 两人吃酒喝上了头,一听这话,不由就要站起来耍酒疯,嚷嚷着冲着那一桌三人就要闹起来。其中一人挥动拳头骂骂咧咧的就要打在那红衣郎君脸上。 只瞧着那青衣一闪,那两人都没看清楚,一个被青衣公子反扳着手,被他踩着跪在地上,嗷嗷叫疼,另一个被他用半出鞘的剑压住脖子,半仰在桌子上,冷汗直冒不敢动弹。 那被压在桌子上的人瞧清楚这把刀,不由吓得脸色死白——秋水雁翎刀?!是西缉事厂的人! 只见那红衣郎君半俯身,伸手打了打他的脸,笑道:“我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了吧!竟然还想动手?瞧我是这三人里面长的最丑的,就想打我?告诉你!我春儿娘可会心疼的!” “心疼你?”只见那扣住人的青衣公子瞬间面色铁青,下手更重了些,只让那两人又怕又疼的高呼救命。 酒坊娘子见此,不由对着正坐着喝酒的小公子赔笑道:“公子,我这儿还做生意呢……” “好了。放人走吧,别叨扰人家生意。”他瞧了酒坊娘子一眼,开口道。 青衣公子答了声“是”,便松了手。 两人连忙道谢就要走时,却被红衣郎君叫住:“我说,瞧着你们两个衣着,是商贾之家吧?” 两人惊恐万状,却也点了点头。 “你们两位大爷,说话没个分寸,伤了我和我兄弟的心,是不是该有些表示?”只瞧那眉目俊俏的郎君笑了笑,说道。 两人听闻,连忙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捧了出来:“爷!是我们两个有眼不识泰山,万望收了我们这赔礼,解了这误会!” 他哈哈笑着,口中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却接手过来,摆了摆手:“二位好走,下次再来!” 两人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心中道以后绝对不会来此喝酒了! “你还真是活脱脱的盗匪模样啊!”瞧着数着一张张银票的谢乔,周春深蹙眉道。 谢乔一笑:“我倒还奇怪呢,你既不贪财,又不好色,以前怎么上的狼牙山,你们老大怎么就让你够格做了二当家呢?” 周春深挑眉:“因为——我强!” 谢乔一笑:“怕是因为你不贪钱,不会和他争,这才提了你吧!” 周春深蹙眉,刚要动手时,却被湛良镜止住,他给那两人倒酒,笑道:“谢乔,待会你付钱啊。酒娘,多拿些好酒出来,要贵的!” 酒娘答应了,连忙去了后院。 谢乔这才抽了抽嘴角:“督主,你不是只爱喝荼蘼酒的吗?” “我这不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嘛!哄我高兴了,以后就多多提携你。”湛良镜笑了笑,扣桌示意谢乔倒酒。 谢乔只得哑言,给他倒了酒。 周春深又笑道:“不过,你的路子倒广,不消一晚时日,这消息都传的人尽皆知了。” 谢乔握着酒杯,挑眉一笑:“你乔哥哥可厉害了呢!” 周春深瞬间没了笑意,不再理会他,对着一旁喝酒的湛良镜问道:“督主,这消息应该传到了妥亨耳朵里了,今日探子回报,昨夜亥时忠国公府已经把人抓回来了。而且,今晨忠国公就去了宫里,不知为了什么。” 湛良镜放下酒杯,抚了鬓角,道:“人被抓回去了?” “是。在离京二十里外被抓回去了。” 湛良镜不由叹了口气:“果然没什么出息。不过二十里就被抓了,亏得我还给了她一把匕首。” 谢乔笑了笑:“我瞧督主,你也没想她能逃出去吧。若是真有心,你早就安排人去护着了,而不是让探子过去打中她的穴位,让她被人抓回去。” 湛良镜听言,笑道:“让那小丫头回去,为的是圆我的计划。帮她逃出盛安府,为的是应了我的承诺。亏本的生意,我可没兴趣,可是遭雷劈的事儿,我也不愿做。如此,也算是两全其美不是?” 两人相视而笑。 周春深又说道:“如今,妥亨之女代嫁,已是人尽皆知,忠国公府的名声怕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那老匹夫敢查我,还想连同东厂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