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天倒不稀罕酬劳,毕竟是混进来的,无意抢别人饭碗,至于挨巴掌,完事后溜走即可。 但杨冠礼会向曲婷打电话,后者的名片早已没了,得让虞岚联系下,事先通通气。 在血贩子的腹地周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若闹出了动静,很容易通过外地人追查到头上。 编辑短信,简单讲了下,便发了出去,眼见好心提醒的中年男人要离开,随即好奇道: “对了大哥,杨首富的情妇,貌似与我们曲总有仇啊?” “以前她俩是一个团的,曲总才艺始终压她一头,所以有了矛盾,之后分别离开创建了公司。” 中年男人讲述道:“曲总的手底下的行家才艺过人,经营的红红火火,而李芳喜欢投机取巧,没有耐心打磨作品,一直过得比较艰难, 后来发生了转机,各地流行起了低级的演出,她也走上了那条路,名气很快变大了,反而曲总固守传统,渐渐没落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牛小天点点头道,“高雅的东西,有时候难以迎合老百姓的口味。” 绝大部分都是俗人,吃饱了就想着追求男女那点事儿,以前在村里也见到过。 女行家搔首弄姿,摇头扭臀的,还有更开放的,就得另外收费,否则不允许观看。 当时他还小,兜里没钱,被赶出了场外,实际也喜欢露着大白腿的姐姐,很想看看演了啥。 转而看向丰腴的女行家李芳,径直坐在了杨冠礼的腿上,正在悄悄说着话,脸还如秋果般。 突然张大了嘴巴,两人你侬我侬的,太不注意形象了,身为首富居然成了放肆的守门员。 “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艺美的成员,虽然公司落寞了,招人还是挺严格的。”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道:“你根本没有艺人的气质,连艺术团的发展史都不清楚,也许曲总也做出了改变,唉,最后一块净土也丧失掉了,可惜没有生存的空间呀……” 牛小天心虚地还想解释,却见他已转身走了。 “秀才快点!马上该你上场了,之后就叫艺美的行家上吧。”李芳站起身催促道。 众人没反对,都在等着看笑话,说着给了赚钱的机会,要是赚取不到,只能说自己太垃圾。 那个穿古装的男行家提着宽松的衣裳,颇为紧张地站在了幕后。 牛小天发现了端倪,按道理来说,行家对于节目的熟练早已得心应手,不该露怯才对。 拿过旁边桌子上的演出名单对应后,意外这场是哭雨戏……目光一转走向了前。 “秀才哥,好像害怕了,是担心演不好吗?我倒是有点建议给予。” 秀才正默背着戏曲的内容,瞥了一眼道:“你懂个屁!还轮得到你指教我?赶紧滚一边去!” “别有那么大的仇恨,咱们并无冲突,你刚才帮助我争取到了赚钱的机会,我也要帮你。” 牛小天被骂了也不生气,语气悠悠道:“哭雨戏应该是团里自编的吧?我猜你没演出过几次,或是头一回,还不如改成孝子哭,重点在哭上! 就是家里亲人去世了,发自肺腑地哭一场,更能引起大家的共鸣,再打打广告,也许以后谁家办丧事,还会邀请你去演出,这属于一举双得的机会。” 秀才暗笑,这个傻比坑了他都不知道,还想着帮别人,眼珠一阵转动。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而且自己也演出过哭丧,说不定能为团里带来丰厚回报。 “带丧服了吗?” “没有,换成白色的衣服吧,再系几根麻绳,像那回事就行!” 牛小天莞尔,还以为会遭拒绝,没想到心动了。 愚蠢得一点也不过脑子,在向往祥瑞的日子哭丧,等着被群殴吧! 众行家面露古怪地看着两人,费解在搞什么鬼,怎么把演出服换了? 当秀才出现在台上,拿出话筒,便是无语先流泪,观众也闹不懂这家伙啥情况。 “龙王的水,养育我们黎民百姓,就像父母一样!” 秀才先编了一句,继而声情并茂地道:“水有源头树有根,天下只有我娘亲,你把儿女哺养大,女儿不忘娘的恩;高梁杆,节节青,哭声爹来泪盈盈。爹把儿女抚养大,儿女不忘爹恩情……” “他怎么哭丧起来了?” “这是当龙王死了吗?” “真够不吉利的……” 围观者不禁骚动地互相看着,很反感这样的节目。 秀才的团长也在里面惊道:“谁让他擅作主张,改变了戏,不是在找死吗?快叫回来!” 秀才一看观众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