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岑敏连忙作揖:“章侍卫请便,下官去整理文书,明日向刺史禀报。” 方才岑敏路上就逼问捕快,早就知来者是杨临风了。 小萌跟着岑敏离开,心不在焉,听楚星若说,是杨临风救治的江春儿,性命无忧。他几番犹豫间,还是去到书房那边。 书房比起以往还要戒备森严,跟随在廖婉音身边的护卫倒是认得他,以为是岑敏派来的,和气询问。 小萌摇头,声称是来寻章侍卫,他方才听岑敏是这么称呼章游。 不一会儿,章游就出来了,小萌站在阶梯下抱拳道:“草民徐萌,敢问章侍卫见没见过草民的大姑姑,名讳江春儿。” 章游恍然一笑:“巧了,她托来一封信,我还说明日去找你。” 小萌双目一亮:“她还好吗?为何还不回来?受伤很重吗?” “恢复尚可,就是闲不住,往安水寻你师父去了。”说着,章游从怀里取出信,交给他。 小萌谢过接来,别了章游,回到住处拆开来看,是熟悉的鸡爪字。 信上说,此战将要结束,让他乖乖等候,不许乱跑,届时会和徐青寄一起回来。 另一边,杨临风与廖婉音温存私语,上一回他们见面已是两年前,廖婉音跑到敏州来过年。 询问完家中老小,杨临风才问起京都的事。 廖婉音是两个月前来的,去到治所扑了个空,连木长史都不知杨临风去了哪里,只说外出办事,所幸杨临风留了近侍风无曲,几番追问之下,方知他居然跑到矞国去。 这两个月,她也没漏掉京都的消息,坐在杨临风腿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圣上派陆中丞去了燕京。” 杨临风有片刻不爽,话里优带嘲讽:“的确只有陆义贤能办这事,阿骁那身体就算了吧。” 燕国战败,国内一盘散沙,从原本的朝中官员,到各地不服气的叛军乱党,一个比一个棘手。 “话是如此,陆中丞都快把阿骁的门槛踏烂了,他只好躲进白云观……” 杨临风绷不住调侃:“这都叫什么事儿,把一腿残的逼上山,真不是东西。” “陆中丞那身板爬上去要大半日。”廖婉音也觉得好笑,又有几分心酸,李骁更合适到燕京去施展一番才对,不过李驰绝不会让他出京。 杨临风笑了笑:“往好点想,陆中丞好歹能找上阿骁,他也不算憋一肚子话。钟将军出征前也去与阿骁谈过,西讨燕国有他一大半的功劳,这等能动嘴不动手的事,没准他乐在其中。” 亏得是钟尧和陆义贤,换个人就能办砸了。 杨临风看着书案上的一堆账本,感叹道:“咱们圣上,用人有方呐……” “毕文景那老家伙说你擅自和矞国结盟,过后要问你的罪。”廖婉音倍感恼火,这算哪门子的有方。 杨临风轻笑,惹来廖婉音的不满,他下巴搁在她肩上,闭上眼,眉间疲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救回益安,他拿什么治我的罪?你猜圣上为何也把张叔调去青州?” 要起兵,边境州府更不容半点闪失。之前他没明白,现在才知晓李骁曾说,千万不能小看李驰究竟是什么意思,甚至到现在,他还被牢牢握在手中。 廖婉音背脊发凉:“……圣上早为这场战事做准备。” “矞国这事躲不过去,时间的问题而已,他总有办法,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有阿骁在京,我做个地方土皇帝也不错。” “胡说八道。” 杨临风轻松道:“他没摘阿骁的脑袋,说明信任阿骁,我若能将矞国彻底并入大梁,今后南方太平,千秋功绩,何愁不能青史留名。这样看来,圣上圣明,乱用奸佞才叫我等人臣百姓受苦,现在是让你受苦,你才是功不可没,回头不给你个国夫人郡夫人,我提刀架阿骁的脖子上……” 这话越说越离谱,廖婉音捂住他的嘴:“你要去矞国的话,我和你去。反正絮絮和靖言也长大了。” 杨临风睁开眼:“别急,圣上还没定下,将来谁说得准,任尔东西南北风,当前首要之事,吃饭。” 廖婉音错愕:“你还没吃?” “这不是等娘子来心疼?” “多大个人了……”廖婉音面色一红,从他身上下来,“走吧。” …… 江春儿有杨临风给的私章通行令,一路过关顺畅。占据的城池中,西鹿百姓小心翼翼,不敢看任何一个军士,街头采买完毕就匆匆回家,打算十天半个月都不出门。 途经安水城,段柳丹在此养伤,先前她就是重伤来战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