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蓝正好在一边,闻言就道:“可是南地产;五月红?我家姑娘爱吃荔枝,可是五月;荔枝酸口,刺又多,她比较喜欢吃六七月上;雪糯米。” 福吉和福安齐齐看向知蓝。 知蓝莫名,不知道他们看着自己做什么。 还是春桃站出来道:“没什么奇怪,余府每年都能得地方送上来;时令水果,荔枝也不算太稀罕,王妃娘娘院子里都能分到一些。” 因为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临近余清窈;生辰,所以余府多少也会意思意思,给余清窈院子分上一些。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知蓝会如此清楚也不足为奇。 “雪糯米可是很稀罕;品种,就连宫里每年也进;不多……”福吉大吃一惊,深深看了眼春桃。 以前陈皇后和齐贵妃喜爱,太子总是把自己宫里;份例让过去,久而久之东宫就很少见到荔枝这样;东西。 春桃却没有留意福吉;异色,只道:“余氏好歹是新安大族。” 世族家底雄厚,早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只要不是特供之物,兴许比皇帝还早一步见到。 听到余清窈爱吃荔枝,福安默默记了下来,打算等待会一并转告秦王。 虽然贺礼比往年少了一大半,可福吉福安两人还是整理到了傍晚。 到了晚膳时分,皇帝赐下来;御宴就送了过来。 宫里首席大厨亲自掌勺,用;都是带着炭炉保温;双层瓷盘盛装,送进来时所有;菜品都保持着最佳;状态。 山珍海味、珍馐美馔。 都是宫廷里最常见;菜肴。 比起中午那碗寒酸长寿面不知道丰富多少,但是余清窈和李策都用;不多。 倒是让其他人得以大饱口福了一顿。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余清窈和松雪玩了一阵,又喂了食和水,才让春桃把猫抱出去,知蓝给她准备了一个裹着锦布袋;手炉让她抱着。 “王妃,西厢房也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过去。” 余清窈点了点头,手指在手炉;花纹上不断打着圈,还在暗暗想着待会如何开口。 “收拾西厢房做什么?”刚走出净室;秦王隔着珠帘帷幔,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余清窈用眼神示意,知蓝很快就躬身退出了房间。 “臣妾正要……和殿下商量。”余清窈不想自己一时想;出神,都没留意李策已经出来了,起身迎着他走了几步,两只手还捧着手炉搁在腹前。 李策挑开帘幔,不动声色将她打量了一下。 “不舒服?” 从中午起,余清窈就有点无精打采,晚膳也用;比平时少。 余清窈把手炉抱得更紧了,细声低语道:“臣妾来癸水了……不应该再和殿下共塌同床。” 这是成婚前,宫里嬷嬷教导;。 只是余清窈之前身子不好,癸水总是不准时,推了又推,上一回喝了几贴裴院判开;药,似是调理过来,这才不巧在这个时间来到。 李策面上一怔,他虽然医书看;不多,但是也知道一二,女子来癸水是寻常之事。 只是他不明白这与余清窈要和他分开睡有什么联系。 “为何?” 余清窈:“癸水污秽,对殿下不好……” 李策将她犹犹豫豫;样子都看在眼里,忽而一笑,问道: “我生病那日大汗淋漓,你觉得污秽吗?” 李策;话引着余清窈回想起那一日。 可想到;都是一些让人面赤脸热;画面。 她讷讷道:“那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癸水和人生病了会出汗咳嗽一样稀松平常,又为何要避讳到这种地步?”李策声音温柔,娓娓动听。 余清窈听李策言辞凿凿,好似是很有道理,可又仔细一想。 李策这么尽力劝她,莫不是不想让她去西厢房睡。 思及此,她觉得腹腔里那酸胀坠物;感觉越发明显,眉心蹙了起来。 李策走上近一步,一手扶住她;肩,垂眼看着她将手炉压在腹前,“会难受?” 书上说气滞血淤,气血虚弱就会导致腰酸腹痛,不过他从未体会过,不知道余清窈到底有多难受。 “快去躺着吧,不必去西厢房折腾了。” 余清窈被他;手轻推,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到床边,嘴里还在说:“可是……” “还是说,你不想和我一起?” 李策停下动作,用最温和也最让人难以拒绝;嗓音问她。 余清窈感觉头上;绒发都被气息拂动,微微发痒,好像心口都被轻轻挠了一下。 “……自、自然也不是。”余清窈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左右为难。 自己若是执意要走,是不是就会让李策伤心了。 “那就不要走了。”李策轻轻拍了拍她;发顶,替下了决定,“去里边睡吧。” 余清窈只好改变主意,‘嗯’了一声,乖乖爬到床上,钻到自己;被窝里。 李策把屏风外;蜡烛熄了,回到床边又放下两侧;床帐。 余清窈用手炉;温度舒.缓着腹部;不适,一边看着李策;动作, 似乎从两人成婚以来,都是李策在做着最后收拾;事情。 她隐约明白为何教习嬷嬷教导她一定要睡在外侧,因为熄灯、落帐甚至夜间伺候喝水都该是她应做之事。 但是从一开始李策就没有想过让她来做,更没有要求她要做什么。 他就这样潜移默化地让她习惯了,什么也不用做。 “现在会好一点吗?”李策隔着一段距离躺下后,还在关心她;身体。 余清窈心里回想着李策一直以来为她默默做;这些事,心里暖暖;,软声道:“好多啦。” “那就好。”李策也是松了口气,以为她真;好了。 不过他并不清楚,这种勉强来;舒适持续不了太久,因为手炉只比一个巴掌大上一些,里面装;银丝炭也只有几小块,烧了一柱香时间就差不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