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向来严苛,能得到“功不可没”的赞赏,心中依旧如上一世一样悸动,但却没有了上一世的激进之意。 “臣为国效力,不敢居功。臣任抚羌校尉时,军营后勤有近六百名女兵,负责防御工事、运送粮草和设置陷阱。臣与辛大人联手与潜入的匈奴人一战时,也受到了烧何羌女骑兵的襄助。陛下,如今我东凌国户籍人口不过两千多万。不论男子女子,若是沦为流民,不知被收留到了何处,那朝廷损失得不仅是赋税,还有——战斗力。” 穆盛心中一动,当年母后也是随着父皇上过战场杀敌的。 女子立户,未尝不可。 傍晚时的山中小屋内,辛容将那件从云织记买来的暗红色衣服,送给了水丘辞。 “快换上,我想看。” 水丘辞接过来,欣喜地说道:“大人先转过去,一会儿转回来帮在下系腰封。” 辛容转过身笑道:“那我——多大会可以转回身来呢?” “大人,随意。” “那我,现在就——” “还不行!” “哈哈哈——” 未几,辛容帮水丘辞扣上青铜腰封,又将同色的罩衣递了过去。 水丘辞穿着白色交襟里衣,暗红黑缎边束腰外衣,又穿上同色轻纱修暗纹的宽松罩衣后,俨然相貌温润却身形凛凛的玉面修罗。 “容儿,还没看够啊?” 辛容走上前,右手挂在水丘辞脖颈上,左手轻轻贴着温润的侧脸,说道:“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气度呢?” 水丘辞一愣,以为辛容想起了他说得重生一事。 正想说“两世为人心境不同”,却猝不及防被清冽的柔软,堵住了要说得话。 可是还没来得及纠缠,那诱人的气息就离开了。 “容儿——别动——” 辛容伸手一撑,挡住水丘辞倾身过来,说道:“你穿上这身衣服,就是气度凛然的萧冰。我刚才亲起来,感觉都不一样呢。” 水丘辞无奈一笑,问道:“大人是喜欢萧冰,还是喜欢水丘辞?” 辛容抱着双臂,一副纠结的样子,说道:“好难选啊——我想想——” “你还敢选——” 水丘辞话音未落就将审视自己的人,猛然困在了木窗边,稍稍俯身说道:“若我当下是萧冰,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吗?” 辛容轻轻靠在窗户上,稍稍仰头说道:“刀剑切磋吗?” “不是——” 水丘辞紧紧地握着纤腰,不遗余力地吻了上去。 一阵窒息感袭来,辛容下意识地出手,与水丘辞纠缠了几招。 本以为水丘辞要认输时,却猝不及防被拽着躺在了床上。 水丘辞趁辛容得意时,瞬间环住纤腰,将心爱的人困在身下。 “大人,萧冰是这样的——” 十指交叉相握,唇齿辗转难分,发丝纠纠缠缠。 辛容没有运气将人掀了,只是有些紧张地十指用力。 水丘辞感觉到身下之人起伏的胸口,浑身一紧,顺着精巧的下颌吻到了修长的脖颈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水丘辞——” 听见一声命令似的娇喘,水丘辞缓缓抬头,说道:“吉日快到了,柳慕和英落怎么还没回京?容儿,我想要你,你呢?” “我——我想想要哪个——” 水丘辞十指突然用力,又俯身吻了上去。 好一会才起身说道:“大人若胡言乱语,在下随时变萧冰。” “好,我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 “我若是想换种感觉,就胡言乱语啊——” 水丘辞轻轻摇头,长舒一口气,叹道:“在下认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