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不放心家里的牛羊马,便起床查看。 原本看守着篱笆大门的敖登烦躁不安地吠叫个不停,让他起了警觉心,便拿着手电筒和铁棍出来查看,结果撞到时傲用双脚疯狂在雪地里踩来踩去的场景,很像他在海拉尔遇到的疯子。 手电筒的光晃了晃,时傲反应过来,便用力想从地上爬起来,但不知是坐了一天车精疲力尽了还是被敖登给吓的,她一个趔趄又栽倒在雪地里,身上的雪花也跟着颤了一颤。 “艹!”时傲烦躁地骂了句脏话,感觉既倒霉又丢脸,索性便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站在对面的昂沁,始终一言不发,视线穿过黑夜,落在时傲身上时,脸上染上了一丝厌烦。 见时傲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昂沁想也没想地一转身,朝自家屋子里走了。被唤作敖登的猎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表情不像城里养的宠物犬那样趋炎附势,极力讨好主人,而是一脸英气,时刻保持着警惕。 手电筒的光从身上挪走。 时傲眼看着那束光越来越远,越来越暗,一人一狗很快消失在雪夜里,时傲生气地一拳砸在雪上。 她都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他怎么也不来扶她一把? 不都说草原上的人最是淳朴善良吗?这个木头一样冷酷无情的男人! 或许是怒气充盈了身体,让时傲变得斗志昂扬起来。她一个用力,终于站了起来。她拍掉屁股上的雪,哼了一声,转身走进身后德布和拖娅的家。 一进房间,一股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时傲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可不想感冒,于是脱了羽绒服,从行李箱里找出提前备好的感冒药,囫囵地吃了一颗后,便钻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身体整个裹住。 后半夜,时傲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一边擤鼻涕,一边咒骂昂沁。 长得帅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