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走。 拿走的酒杯却并未搁回案上,而是又放在唇边,荀玄微自己一饮而尽。“加起来总算喝整杯。” 阮朝汐劈手夺过空杯,搁在案上。 藏青色大袖被风吹动,大袖里的手探过来,连纤手指带空杯一同握住。阮朝汐感觉哪里不对,垂眼去瞧,握着自己的竟是他的右手。 新生的伤痕现在视野里,一道明显的鲜红疤痕贯穿食指。她小地以指腹碰触一下,触感凹凸不平。 “这只留着养伤。换只手。” “不必换。”右手握紧她的手,带有疤痕的食指轻柔摩挲着柔软娇嫩的掌,“这只手是的。” 春风吹动蔷薇花瓣簌簌落下,她的视线又现头顶新绿的梧桐细枝。她为何总是坐在他身上? 头顶细碎阳光映在抬起的皎色眉眼间,亲吻绵密地落在唇角。 带有疤痕的食指起先温柔地摩挲脸颊,又拂过耳后,细致地揉捏耳垂。白玉色泽的小巧耳垂逐渐起绯红。 她闭上眼,粉色唇瓣微微张开。 紧闭的院门外人来人往,顶着兄妹的身份,在荀氏宅院里越界。 离别在即,放纵些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