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这样三足鼎立,近十年内,洛阳的局势就不会有波动。” 上位者在于制衡,制衡当地的势力,以当地的势力制衡明玉楼内部的管事。 沈秋眸光微敛,躬身领命,又沉声道:“紫玲已有身孕,按楼规,要等她生下孩子过一年后前往洛阳。” “这样也好,算是一股牵制叶青竹的筹码。我们有最好的夫子和奶妈,不会亏待他们的孩子。”慕容秋荻轻叹口气,转而再此竖起强硬的心壁,又问道,“广府那边,你打算派谁去?” “我想亲自去。”沈秋垂首道。 慕容秋荻微有讶异,转而一想也好。 沈秋一直是个烫手山芋,如此忠心还是因当初的情谊捆缚。 然而,正如他所言,随势力的庞大,人的野心会变。 同时,慕容秋荻也看出了“沈秋也在控制他自身”。 她心里微微摆荡,不动声色道:“你已选好接你班的人了?” “是。”沈秋这才轻轻地抬起头,看着那位一如既往不会为他人离去而有波动的女子,缓缓道,“等他谈下这笔买卖,处理好其它事,我会带他来见你。” 【若说有,刚刚谢三少的离去是她唯一会恼怒的情绪波动。所以,谢三少在她那确实与众不同。】 慕容秋荻还不至于冷血到这般地步。何况,她真正的情绪波动是为诉求者的1%。 她嚅动唇齿,多问句:“你一早就有此打算?” “是,也不是。我本来的计划是前往北方,但你估算了形势,南方确实更好。我就打算去南方了。”沈秋自嘲般笑道。 【这么说来,离开扬州却是早有打算了。他……这算是放手了。 茅一云心志不坚,走就走了吧。谢三少这猪脚……一言难尽……如今,给诉求者培养起来的可婚者竟然全军覆没!?夏侯星……不行,这丫精神控制欲太强了……窝……还有谁?】 懊恼从慕容秋荻的眼中一晃而过,她定定地望向眼下的男子,轻声和缓、带着祝福道:“沈秋,记得把月娘带上,珍惜你所拥有得一切吧。” 沈秋轻轻地笑了,继而发出很释然的磁性笑声。 他悠悠道:“楼主放心吧,我已近而立之人,很多事都能看开。” 说完,他躬身垂首一礼,告辞前又道,“我此生唯愿楼主安好,明玉楼能给更多人带去希望,如楼主这般心怀大义。” 慕容秋荻看着门扉阖上,侧头昂起,眨去眼里泛起的湿润。 她轻声问道:“相柳啊,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我做的事真的有意义吗?”目光穿过打开的窗户,望向庭院中的芙蓉花卉,娇艳美好一如生活,却遮掩不了归海遥内心的荒芜和孤寂。 相柳检索翻数据库,抽出一句话: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宿主继续努力。 这行金光闪闪的大字在慕容秋荻的眼前挂定了半个时辰,直气得她撕碎了条手绢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