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苗疆装束不梳发髻,叶姑娘的及腰长发湿成一缕一缕地披散着。好在这加衣厚重,不至于走光。 但先前的喧闹很快就吸引了郭乾,带着一群举着火把的家丁走来。 李莲花脱下自己同样湿透的外衫罩住叶姑娘,把她的头发拨到后面挽了个结,解下自己的发簪插上。 “叶姑娘,你当真不用先回房?” “没事,你先处理正事吧。”叶姑娘一边抽噎一边说,“我坐一会就好。” 她曲起腿抱着,侧身靠着寿山石,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姑娘。 平日里见谁怼谁、不可一世的叶姑娘在李莲花心里忽然降成了方小宝的辈分,他一时心软,用年长者哄小孩的姿态地,“别哭了,晚上我做个夜宵给你吃。” 叶灼一边呜咽一边说,“呜,你们这一个两个都没味觉,是想让我给你试菜吧。” 李莲花无奈地说,“叶姑娘,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经过这一番折腾,真相已经在李莲花心里拼出了个大概。 他三言两语间,便将几位新娘接连落水的过程还原地分毫不差。郭乾见事情暴露,迫不及待地将罪责一并推给郭坤,结果又惹来了他的怀疑。 但今夜总算暂时告一段落,四个人沿着庭院往回走,方多病在前面自说自话,一会儿分析郭乾神态不对,一会儿疑心这威远镖局的千金为何最后愿意穿上嫁衣。 “不对不对,这巧合实在是太多了。” 阿飞根本不搭理他,他对这嫁衣杀人案本就毫无兴趣。 李莲花扶着难得骄傲不起来的叶姑娘走在最后面,一边提醒她留意路上的石头,一边在想当年的谜团。 “李莲花,你是不是没有在听我说话呢。” “怎么可能,方少侠,我只在想……”只需一瞬,他就找好了借口,“那郭乾刚刚提到的莲冢,好像是一种秘术。” 说这个笛飞声就来劲了,“我也略闻一二。” “是吧。我记得,这金鸳盟以前好像自血域学过不少这些古怪的秘术。” 笛飞声:“是啊。” 方多病听了半天也不懂,酸道:“就你们俩江湖见闻多,只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关系,今天晚上方少侠也辛苦了,这正好我一会儿给叶姑娘做个夜宵,给你也做一份啊。” 方多病一听连连摇手:“诶,不必了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