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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忧儿女(2 / 3)

门啊?”

梁成放下,才看到铺好床了,梁母这会正拎着一壶热水和两个杯子进来,放桌子上,还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跟你似得?”

“妈~嘿嘿,你真好。”梁成厚着脸皮凑上前讨好般要抱一下伟大的母亲大人,但是被无情的母亲一把推开:“滚开滚开,边上去,净捣乱。”

江宇抱着自己换下的衣服站在门口,听里面传出的欢声笑骂,一怔,黯然看向院子。

——好像,以前家里也是这样的吧?

江温路过院子见到江宇,足下一顿,站在他身后看着。

梁成挨在门框上抱着双臂,摇了摇头,打破这种莫名下沉的氛围,嘻皮笑脸喂了声:“半夜了两位大哥,偷摸背着我在这演什么悲情剧啊?回来睡觉了,不冷啊?”

江温沉甸甸的眼神,松弛许多,笑了下,转身,步履平稳朝他走过去,若无其事打起手语:“我住哪?”

“这呢,孩子,深夜寒露重啊,再不回来睡觉就要感冒了。”梁成捂着心口装出一副慈爱的样子,给自己加了场戏。

江温不禁一拳捶向他的肩,挑眉,明晃晃的意思:你占谁便宜啊?

“占你们俩的啊。”梁成等江宇走过来,呛了声。

说来也是有几分玄,相处久了,好像就懂得他那几个意思似得。

一早,梁成秉承地主之谊,操了颗老心,给他们俩安排上早餐,提着家里准备的东西,大包小包挂到江宇身上,比他们来时的东西还多上一倍,送上车,还站那看着摇手,想起什么,突然喊:“等我过几天再去找你们。”

江温在车上站着,握着车里的杠,风轻云淡朝窗外点点头。

江宇固执不让江温提东西,自己全揽了,定定发呆看着窗外,熟悉的路,熟悉的景,越来越靠近了无生息的家,上一次接江温在几个月前,算了个算,他回了三趟。

“爸,妈。”江宇慢吞吞在他身后,悄悄调整表情,越过他,兴冲冲跑家里:“哥回来了。”

中药夹带一股渗透像是木头腐蚀的味道充满整个家,院子打理的干干净净,柴火木堆满一面墙,拉着黑色的防水布遮着,水井满满几缸水,阳光照到水面反射到门口,有些水波纹的光映在地上。

“诶,妈给你们做饭吃啊,去看看你爸。”江母从里面走出来,扯起一抹笑。

“这是哥哥同学给的。”江宇搬到小厨房,卸货:“妈,我给你放灶台边上啊,我去洗手。”

“好。”江母进厨房翻开锅盖,准备做饭。

江温从容走进江父的房间打开窗户,散散味,让空气更盛一些,回到床沿边,熟练的从水壶里倒出盆里,扯了条毛巾,给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江父擦拭身体,动作极轻,从脸到身体到粗糙的脚,仔仔细细照顾个遍。

江父喘气躺在床上由他摆弄,瘦的整个人落了型,哪里还有以前精神奕奕的样子,双眼窝凹陷,眼珠子随着江温的走位转来转去,手上的青筋凸起,骨头粘着皮,大腿竟和成年人的手臂那般瘦弱。

江父盼他回来,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再见到他,攒了一肚子的话,用尽十足的力,亦不如从前,气弱声嘶执着问:“孩子,今,今年,毕业了吗?”“工作,稳定了吗?”“咳咳,你和那孩子什么时候成家啊?”

江温将毛巾拧干放到盆的边沿,从底下抽屉里拿了张纸,翻了桌面找到笔,落下时,一顿,手发抖,怎么也写不成字,他抬眼看向江父,在江父期盼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这一刻,他恶毒、自私的想:是不是,只要你放心不下我们,就不会走了。

——篮球场。

热闹的两拨人在互相挑衅,皆不服输,暗自较劲,都想找机会把对方打个心服口服。

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身上宛如有着他们过去青春的痕迹。

江宇坐在阶梯上,看着打篮球的那群人:“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提前毕业了?”

江温心不在焉拨弄着在土里茂盛生长的含羞草,轻轻触碰,立即合成一片叶子,收得紧紧实实,再拨动其他的叶子,亦是如此。

“有时,他在医院半夜会喊疼,医生问他那里疼,他只知道疼,哪里都疼,好疼的,在床上打滚,只能打止痛针,我给他铺了很厚的被褥,好像没什么用,还是磕磕碰碰,身上都淤青了。”

“他开始迷糊了,也经常问我是不是毕业了,有工作了,成家了,我也会应,但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你,哥,我问过医生,这算不算奇迹,医生说,从某种角度上,也算吧,肺癌快则几天一个月,慢则靠药靠化疗多活好多年,就我爸这个命硬的,靠一口气吊着,多活了好些日子。”江宇麻木地阐述,放空看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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