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那你对谁有兴趣啊?”一听这话,李大嘴突然来了兴致,连忙放下手里装着瓜子的碗,竖起耳朵等着听故事。 “这和你有关系吗?嗑你的瓜子去!” “老白对她不感兴趣也实属正常,之前听邢捕头说得那样天花乱坠,还以为这扬州名妓得有多么知书达理温婉动人,今日一见,也没觉着有多好,反倒有些刻薄刁钻不讲理。” “确实是不讲理!你们说那正正好好三个月大的小牛多难找啊!非让我一个时辰就找着,这也太难为人了!” “我说的不是她对你不讲理,我说的是她对小郭。” “小郭?”白展堂和李大嘴异口同声道。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吗?这扈十娘自打来了客栈就开始折腾小郭,搬行李,那么重的行李都给小郭一个人提着,接着便是左一趟浴盆又一趟紫檀香的。咱七侠镇这小地方哪找这些东西去啊,这不摆明了要遛她?真是太过分了”,吕轻侯掰着手指头,一桩一件地细数起来,“或许是想支走她,也未可知……” “支走小郭?因为啥啊?” “因为见不得有比她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她眼前晃悠呗,看扈十娘的做派,平日里差不多也是花魁的待遇了。” “秀才,我发现你知道的挺多啊,还知道花魁呢?听你这意思,是瞧着她不如小郭?” “早就跟你们说过,我的知识面是很广的!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吕轻侯言语中略带着得意,“但是这位‘花魁’还真是名不副实,依我看她还真不如小郭,且不说二人模样,小郭之前是什么身份?自打人家来了客栈,干活从来都是任劳任怨,也越来越像模像样了,除了脾气急点儿爱动手之外,哪里有缺点啊?” 听得吕轻侯这一番描绘,白展堂回想起那些日日夜夜,看着郭芙蓉在他眼前来来回回的忙碌。她不施粉黛的脸透着健康的红润与光泽,时不时的便会朝来往的客人微笑,每每见此场景,他便觉如沐春风。想起与她打打闹闹的过往,白展堂会心一笑,只想时间慢些过,好给他足够的夜晚去细细回味。 可这番话,是出自秀才之口,此前从未见他如此称赞过一个女子…… 思及此处,白展堂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这酸秀才,对芙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听你这意思,你对她印象不错?”白展堂此时已然说不出其余的话,他这问句便是想探一探吕轻侯对郭芙蓉的心意。 “不是不错,我根本就是很欣赏她,她辅导小贝功课的时候我也听着呢,一看便是个知文识字的,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实属少见。” “欣赏是啥意思啊?得了吧秀才,喜欢就说喜欢,还欣赏……”李大嘴虽然是秀才的好兄弟,但他有时候也很受不了秀才那股酸劲儿,听得秀才刚刚那一番赞美,李大嘴觉得他这兄弟实在是坦诚得不够彻底。 “嗯,小郭还是挺可爱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