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受辱的事情,姐姐却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 父母都是正派的人,坚决不允许,但毕盈不为所动,他们只好妥协,要求毕盈再也不和傅巍联系,才可以生下这个孩子。 毕盈同意了,第二天就和傅巍分了手。 傅巍起初也不甘心地又来找过她几回,都吃了闭门羹,甚至某次直接撞见父亲,被老人家举着板凳条赶走了。 毕盈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在邻里的纷纷议论里,生下了傅焉予。 一家子都是有骨气的人,无所谓非议,照常生活。毕韵多了个小外甥当玩伴,也不觉寂寞了。 “只是辛苦了小予,”毕韵脸上闪过一丝酸楚,“从小被人排挤没有爸爸。” 沈落沉不由得一阵揪心。 被欺负是常事,尤其在这小县城里,看人下菜是邻里惯有的习惯。 幼儿时期的傅焉予,还会面带困惑,回到家里,天真地问家人,他为什么没有爸爸。 随着年龄渐长,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面对这些事情,通通一声不吭,要么就是直接和人干架,经常挂着彩回家,倒也没有真的落过下风。 毕盈生得早,恢复得也快,父母试图给她找个人嫁了,她每每看到儿子,动摇的心立刻又坚定起来,她宁愿儿子一直没爸爸,也不相信会有人像她这样,爱自己的儿子。 “天意弄人,”毕韵苦笑了一下,“谁能想到姐姐竟然等到了。” 也就七八年后,傅巍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风声,不请自来地突然出现在毕家。 父母母鸡护崽般,把毕盈藏在屋里,坚决不允许傅巍进门,场面一度紧张,被刚好放学的傅焉予打破局面。 他的头发十分凌乱,还插着片树叶,身上到处都脏兮兮的,背后还有个大大的脚印。脸上也挂了彩,他揉着眼睛,神色不耐地看了一眼挡着他进门的男人。 傅巍不是个傻子,看年龄看样貌,他立刻明白了。 “反正就是一系列的操作后,姐姐同意‘嫁入豪门’。”毕韵耸肩,“可是这豪门的媳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沈落沉完全没有想到,原来傅焉予也是半个诒城人,也曾经和自己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 “只是又苦了孩子,”毕韵用吸管搅合着饮料,唉声道,“到了南伶也被欺负,什么私生子咯,富二代咯,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小予是哪一块都没有好好享受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