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系带上的用量是远远的不够,只怕还得有别的来源。” 苏巧巧道:“你又冒险了,万一怀疑上你可怎么办?” 陆霓裳回答:“之前我不确定,但是现在,你真的觉得宁嫔是有孕了吗?” 苏巧巧明白了陆霓裳所说的,却未曾明白这与她要说那带子有什么问题,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霓裳不紧不慢地解释:“这带子的颜色又浅又素,一般洗涤多次,最多是发黄或是发白,可这带子的颜色却反而变深了。这带子本是和里面的幔帐是一套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如今只用了一个带子,反而没了对比,并不明显。” “但问题是,这却是一种特殊的料子,我知道它不应该是这种颜色。我刚刚去闻了一下,这料子上就是赵贵妃身上的那种香味。” 哦对,陆霓裳同样也擅长制香,苏巧巧心想。 “有香味似皂角,但其中却夹杂了清甜的味道,却并不引人注意,一般可能也只是一位这是浣衣局的配方而已。” 苏巧巧正觉得应该就是赵贵妃的时候,陆霓裳却突然道:“但是我的被褥上,却没有这种味道。我猜大家的被褥里,都没有这种味道。因为主位们可以让皇上在自己宫里过夜,所以我猜主位们送去洗的东西,应该不是有香,而是无香。” “无香不是香,是实打实的绝子方,直接便是对着男子用的,若是直接喝下去,当场便能绝育,但若是从肌理缓慢渗入,停了方子恢复一番,还是能有子息的。” 陆苏二人对话的功夫,太医已经把宁嫔能接触到的东西已经都查了一遍了,说是没有含“有香”的东西了。 苏巧巧猜出了陆霓裳应该觉得是宁嫔换下去的被褥之类的,但是两人都没说话。 此时不太适合陆霓裳再发言了。 正这时,肖美人道:“请恕婢妾多嘴,宁嫔如此……会不会是换过了被褥了?” 陆霓裳看了一眼肖美人,苏巧巧解释道:“也是个苦命人,掉过孩子的。” 太后立刻让人去取换下来的被褥,太医也从上面验到了使用有香的痕迹。 查案的女官依着命令,刚把那带子拆了要走,路过肖美人的时候,被拿起看了一下。 随后肖美人又道:“太后娘娘,这味道婢妾见过。” “快说!” “回太后娘娘,婢妾在赵贵妃的身上闻到过这味道。” 赵贵妃立刻像是不知情一样一片茫然,然后又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最后才是跪了下来:“臣妾绝对不知道什么有香的!还请太后娘娘、皇上明察!” 太后叹了口气:“事情究竟如何,交给有司审理便是。哀家乏了,先走了。” 皇后心里多少也是慌乱的,忽而就感觉头晕了,反正太医也没走,皇上索性便叫太医给皇后诊脉,一诊脉竟然也是一个月的身孕。 于是上一次的恭喜,这次又来了一遍,恭喜之后,大家便各自散去了,临走的时候,皇上还免了后宫的请安,由木贵妃和袁妃来协理六宫。 陆霓裳却是在想,皇后是怎么躲得过有香或者无香的? 按理说,皇后的衣裳是单独在自己宫里洗的,也可以拿去浣衣局,浣衣局的话,自然是简单的,往洗衣服的水里直接加无香粉末,或者往皂角水里加有香,都是可以的。 但是皇后宫里,是还有赵贵妃的人吗? 皇后这一养胎,年节的操办便也一并交给两位协理妃了,本来今年还有个中秋宴的,因为千秋节断弦的事情也取消了,如今这年节宴,便是难得的热闹了。 本朝的妃嫔倒是不缺那一口吃的,也不缺那些个好玩的,但是下面的人,却是缺个大采办的机会的。 买东西,便要过钱,过钱,便又机会“见面分一半”,对于这些经手银钱的人而言,宫里的活动是越多越好的。 木贵妃没管过这么大的事情,因此找了往年的旧例旧账来看,一看不得了,跟袁妃之前千秋节的采买对比一下,价钱属实是差得有些多。 这里面必然是有人拿了钱的,如此在下面又换了许多人下去。 换上去的人是谁的,倒不是很清楚,但是换下来的人么,估计基本上都是赵贵妃的。 赵贵妃本来就说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有香是怎么回事,如今又查了她手底下的人在采买上动手脚,被下罚了三个月的月俸,又长期禁足了。 如今那香的事还没有定论,因而也没真的降位。只是这事必然是对大皇子有影响的,且刚好是年节下,罚三个月的月俸,实在是不方便。 上书房传了消息,说是大皇子和卿贵妃的承慧公主,因为承安公主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