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林答应说她会留意自然便是理解了皇上的意思是让她盯着封美人。 皇上觉得颇为满意，至于林答应满不满意，那就不是他的考虑范围了。 嗯，至少现在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皇上不再说话，林答应则是假装睡下了。“睡下了”的林答应在脑海里飞快地思索，哪些人和封美人有怨有仇。 她首先就排除了赵美人，因为赵美人目前是后宫里的老好人，不光跟后妃们的关系都很和睦，和后宫的皇嗣们关系也很好。 别看永宁公主跟林答应是这样这样的，但对赵美人，可完全是那样那样的。 排除了赵美人之后，林答应又排除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位分高，又是封美人的姐姐，就算有什么，应该也不至于让皇上多关心。 排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这后宫里的人和封美人都有仇啊。 林答应想得头真是疼得很，想来想去，最后也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她只能得出一个很奇怪的结论：难道皇上是想整封美人？整封家？皇后那里没什么破绽，所以只能以封美人为突破口？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突然问了一句：“你恨朕吗？” 林答应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皇上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固然是讨厌这压抑至极、动不动就要跪的宫廷生活，讨厌自己的头顶上压的这个九五之尊，只是恨么，真谈不上。 虽然她在宫里读的书肯定不能和皇上相比，可是读的那些书就已经足够让她明白，皇位是客观的存在，除非规则改变，否则再换一位皇帝，她的处境也不会更好。 况且生活里并没有那么多如果。 这话，自然是没办法回答的。 可是皇上似乎是认准了林答应没有睡着，又继续问道：“假如可以选的话，你是想当女官，还是想当宫妃？” 若是从前辞柔，或许确实想当个宫妃，爬得高高的，将封美人对她的那些都一一奉还，而现在的林答应，其实哪个都不想选。 为什么要选呢？后宫确实是人间最富贵的地方，可也是这人间最贫穷的地方，在这里，连生命都是格外奢侈的事情。 莫说是宫人了，便是宫妃，若是不入皇上的眼，只怕过得也是朝不保夕。 如果能选啊，林答应想要自己，从没活在这个世上过。 宫妃管人，女官管事，都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有什么区别吗？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继续问道：“你想当皇后吗？宫女出身的皇后，这是怎样开天辟地头一遭的荣耀啊，想要吗？” 林答应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而后想起了自己是在装睡，又突然一动也不敢动了整个甚至戒备的很是僵硬。 这回皇上再没发出任何声音了，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可林答应这一晚，可是真的再也没睡成。 茂答应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流产了，三个月，自然没什么保得住保不住的事情了。 为了把孩子流干净，太医开了药，茂答应这血，估计是且得流上几天的。 尽管太医说了并不像是被陷害了，皇上还是下令严查，这一严查，所有跟茂答应在近期有过接触的人，就全都被列在了害茂答应皇嗣的嫌疑人范围之内了。 这种涉及皇嗣的案子，皇嗣还没能保住的情况下，皇上自然是让刑部也跟着一起查案。 而且皇上这一次，派的还是一个酷吏过来。 这人或许是收到了皇上的某些授意吧，但凡相关的宫人，几乎全部遭到了重刑伺候。 重刑之下必多冤狱，但也有了不少或真或假的消息。 不管怎么样，这么折腾一遭，各宫的妃嫔都折损了不少人手。 你以为他这是暴虐吗？不是，他还真的在查案。 但是具体在查什么，只怕除了皇上自己之外，没人知道了。 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影响到林答应，因为林答应的那点月俸，吃饭都不够呢，自然也拉拢不了谁。 受到最沉重打击的，自然是澈德妃了。 这件事情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嗯，这个女人想当皇后。 至此皇后之位的保卫战，彻底是进入到了明牌的阶段了。 起点便是太子风波。 如今二皇子年幼，大皇子也不过八岁，皇上本来是不想立太子立太早的，可是如今，群臣却突然站成了三派，一派立长，一派立幼，逼着皇上早立国本。 那紧迫的程度，好像是皇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