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媚子死了,留下个小贱人装神弄鬼,定是苏锦那丫头教的。跟我使诈,看我整治不死你! 高盼儿怕了,真的怕了。关键是,说她疯魔,她怎知的一清二楚,偏偏和死了的春蕊声音一模一样? 再折腾几次,夫人没做成,先被这丫头唬死。 大雪纷纷扬扬,暗夜中幕天席地;书房里淡黄的水仙静静散着幽香,烧的正旺的炭火,熏的人昏昏欲睡; 一间房,好熟悉,这是谁的房?是了,是她的。 呜、呜呜…… 有人哭,谁在哭?卿儿,为何坐在地上哭? ‘我要出去,可我出不去。’ ‘怎么出不去?打开门呀?’ 她只顾泪流,摇头不语。 出去,出去,我带你出去! 急匆匆的去开门、开窗,可、可…… 打开门是墙,打开窗也是墙,这是牢笼还是屋子? 怎会这样? 周彦邦大骇,再看苏锦,惊恐万分,那身下全是血! 啊! 恶梦中惊醒,前心后背冷汗淋漓。周彦邦喘着粗气,久久回神。 去看看她,要去看看她,现在就去! “周升周升。” 扑面的风雪吹来,刺骨却清醒。 “明儿吧,定睡下了。再起来,再叨登,恐受寒。” 罢罢,今儿才吵嘴,想她还气着。嗐,没劲儿,阎王老婆也是自家老婆。 何况她挺着肚子,也许生养了性子能改改? 想她这样爱吃酸,酸萝卜,酸笋,酸杏脯……九成九是个儿子! 儿子,儿子,哈哈,越想越开心,一丝喜悦漫上心头。 嗯,明儿一定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