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原还怕婉婉心里没有儿子,嫁进来之后两人相处时会不会费劲,如此看来,婉婉果然不愧是个聪慧的孩子。 夫妻相处嘛,不外乎就是妻子知冷知热,丈夫体贴善良,如此这般方得恩爱长久。 她觉得照如今这般看,婉婉同儿子恩爱,应不远了。 - 回新房的路上,不远处便是一个灯笼。 陈家的每个院子每条路,宋婉都是熟悉的,可是今夜同陈朔一起走,却给她一种特别的感觉。 好像……是踏实的感觉。 是了,那时每次一个人走在夜晚中,她想的大多都是迷茫的前路。但如今,她嫁为人妻,前路已定,婆母和善,夫君……也不错,自然与之前心境大不同。 夜风寒冷,陈朔转眸看着垂首不语的宋婉,温声问她:“冷么?” 宋婉听他话,抬头望向他摇摇头:“不冷的。” 说着,又想,若是抛开之前那些事,只看如今陈朔的一切言行举止,好像的确瞧不出,有多讨厌自己的样子…… 就比如此刻,他完全不必管她问她冷不冷的,但他却心细的问了,她心里不免也腾起一些暖意。 她感觉得到,他是尊重她这个妻子的,他是想好好相处过日子的。 不过,言行如一,恪守承诺,这本就是他的性格。 “下回叫人给你备个手炉拿着。” 宋婉笑笑,轻嗯了声,看着他长腿一跨便迈上台阶,轻呼了口气,慢慢的跟上。 她难受一天了……走路的时候。 白日里在人前,她极力忍着,此刻四处幽暗,身边也没旁人,她也有些遮掩不住了,走路格外慢。 陈朔看着她慢慢走,心里还以为她是想在这夜风里散散步,消消食,便也放慢脚步随着她。 宋婉察觉后,觉得他细心这点,怪难得的。 待两人回到新房,宋婉瞧见那张床,眼皮便轻轻的跳了一下。 她这一天还怪疲惫的,很想立即洗洗睡下,舒舒服服的睡到天明,可想到晨起时他……便又觉得若是早早的洗了睡下,定是羊入虎口…… 她坐在榻上看着床榻,内心苦恼的左右摇摆着,犹豫了会儿,她看着一旁烛下翻书的陈朔,柔声道:“我有些累,想洗洗先躺下,你呢?” 陈朔闻言从书中抬眸看她,若不是瞧出她眉眼中泄露的一丝丝疲惫,他差点以为这是她的邀请……想着她今日的确是也不得闲,明日还要回门又是忙一天,他便善解人意的嗯了一声:“你去吧,我再等会儿。” 宋婉这才放心去了,即说了自己累,那他一会儿应该就不会非要了吧…… 夜间静谧,陈朔向来没有叫人守夜的习惯,于是喜词她们将净室收拾干净,又在炉子上温好水后,便各自回去歇了。 宋婉一人在温暖的床上已经昏昏欲睡,陈朔上来时她也只是睁眼看了一下,便又闭上了眼。 这一夜红烛不必再燃到天亮,陈朔留了一盏微弱的油灯在窗边后,便上了床。 他刚洗过许久,看宋婉睡的安然,怕身上的冷意侵染到她,便离得她有些远,待觉得身上暖了以后,才悄悄的靠近了过去。 宋婉已经睡熟。 他看着她的睡颜,越看越喜欢,缓缓的抬手支着脑袋,唇贴近她的眼尾,轻吻了下。 片刻后,又觉不够,又去吻她的唇,这一次贪恋许久,温柔吮吻,却又怕弄醒她,不敢太过肆意,难.耐却又无法满足。 至到许久,他呼吸都快着火,他才咬着牙翻过身,将双手紧紧叠在身前,强迫自己入睡。 熬了不知多久,他才混沌着睡去。 再次醒来,天还未亮,宋婉去起夜回来,刚想轻手轻脚的上床,手臂却被他一把攥住,人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唇便被强势的堵住了。 天旋地转间,里衣已经被扯开,宋婉懵乱间,恍惚好像又听见了衣带断裂的声音,刚想推开他去看,却被他一下咬住,激的她轻声泣出,连连吸着气。 直至天微微亮,她才被放开。 看着她泪光涟涟,委屈又可怜的眼神,陈朔自知理亏,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着不是:“对不住,下回我定轻些……” 宋婉在他胸前蹭了蹭眼泪,闷闷道:“君子一言九鼎……” 若她没记错,这话他早上才说过。 陈朔闻言:“……” 那他这回是做不成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