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该上的时候啊?”许锐今哭笑不得,觉得莫名其妙。于是又站起来,“服务员!” 门开了。 走进来的却不是服务员,是夏凌。 许锐今脸色一沉,知道自己进了鸿门宴。夏凌后面跟着夏校长和她妈妈。 要爸不远万里地飞回广州,意图可想而知。 “妈?” “坐吧,儿子。” 夏家一行人落座,夏校长转身和服务员说“上菜吧”。一道道珍馐美味蓄势待发,好像就等他一声令下,一副“上位者”的派头。 许锐今不懂,大家对他这份默许的姿态是出于尊重还是处于恐惧? “今天我们大家聚在这里,就是为了我女儿夏凌和锐今的婚事。我的身体大家也知道,一天一个样,最近这些天好一些了,但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两个孩子一路从北京到美国,走了不少的路,我们也出了不少的钱,顺其自然地,就要开花结果,你们说是不是?”夏校长用领导说话那种惯有的口气说着。 “是,是。”许母陪着笑脸,奉承着。 “锐今是好孩子,现在事业也有了,成家立业,既然已经立业,是不是要筹备成家的事情了?你们也不小了,我们家凌凌这么多年的青春都托付给锐今了,现在是不是要兑现承诺了?” 锐明冷笑一声,“知道的是谈婚论嫁,不知道的以为谈生意呢。”小声嘟囔着。 “锐明!你给我闭嘴。你个死孩子。”许母大惊失色,连忙怒瞪锐明。 夏校长倒是面不改色,“到底还是孩子,还没见过这社会的险恶呢。” 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许父、许母也跟着陪笑。 “爸,你别吓到锐明了。锐明,你别在意,他这人说话就是这样。不信你问你哥,这些年我爸对我说的难听话,他都知道的。”夏凌把话递给许锐今。 这场饭局的气氛着实让许锐今觉得恶心,仿佛自己一家人已经是他夏家的掌中之物,任他玩弄。 他站起来,“抱歉,我公司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结婚的事情,我和夏凌谈过了,她清楚我的想法。” “站住。”夏校长叫停他,“EMK这个点能有什么事?”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EMK工作?是妈说的?还是夏凌说的?他一向对自己不怎么关注,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夏凌能不能嫁给他,仅此而已。 “坐下!锐今!”许母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份请求,让他于心不忍。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的隐情? 他望着夏凌,她还是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毒蛇,像一条毒蛇。 她在微笑,给桌上的长辈都敬了酒。 婚期定在11月,只剩短短一个月。但夏校长说他已经筹备好一切了,新郎新娘到场就好了。许锐今越来越觉得自己只是在扮演一个已经写好的角色,照着夏校长的剧本念台词。太荒谬了。太不真实了。 饭局结束,夏凌竟然从包里掏出一沓婚礼邀请函,精准的日期,精准的地点,都生生印在请帖上。多么持久的阴谋啊。许锐今只觉得好笑,自己翻来覆去说过的话其实没有一个人在听。他接过喜帖,放在手边,坐在座位上继续喝酒,一杯接一杯。 许母和许父送走了夏家一行人,锐明跟在后面。 杯盘狼藉,许锐今一直喝着,欲哭无泪。 “哎呀,锐今,你这是干什么?”许母赶紧扑上来,抢过他的酒杯。“哎呀,我的儿子啊。” “儿子?妈,你把我当儿子吗?天底下哪有妈妈会向着外人硬逼着自己儿子结婚的?从小到大,你说东,我就不能往西,你说立马来南华大饭店,我就必须要马不停蹄地来南华大饭店。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是,我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一个人啊!!我是一个人,你明白吗?” “儿子······”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就瞒着我,准备好一切了。我还有不上场的道理吗?你们都架着我走到这一步了。看看啊。”许锐今翻开一张喜帖。“许锐今和夏凌的婚礼,诚意邀请您见证新婚之喜,携手十年有余,终结良果,永结同心。11月22日,南华大饭店。”许锐今哈哈地笑,脸通红,“就在这啊,下个月我在这结婚,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不知道呢?锐明,下个月我结婚,你要来啊。都来,都来,好吧。我怎么不知道呢?”由笑又变哭腔。 “哥,咱回家吧,你喝醉了。” “回家?这是什么家?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家?我父亲,你看见没,大名鼎鼎的研究员,留美深造这么多年,突然回国了,我还以为是来见儿子的。原来是来做帮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