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大案,前面都是有小事情在开头。” 莫门滴溜地转了下眼睛,他拿起手机贴在耳边,轻轻问,“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难道你认为辛辛苦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勾勾搭搭就是为了五个亿吗?” “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还不止她和那个蔡闳麟啊?”莫门忽然兴奋了一下,“难道我可以突破我自己办案的记录了?他们已经K了多少?层级到什么位置?” 戴励说这话的目的,是想让莫门不要像一个只顾往前冲的莽夫,至少考虑下辛甜儿背后有多少人、有什么事、有什么原因,但看他这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心只想破记录”的劲头,估计一时半会、三言两语改不了他现在的想法,戴励长长地叹了口气,用“这人没救了”一般的口吻讲,“算了,挂了,睡吧。” “老大老大,你就透露点给我。”莫门在床上滚来滚去,像极了要礼物却失败的孩子。 “我是真不知道,少爷,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去查查。” 听了这话,莫门啧了啧,半认真地指出正戴励,“老大,你这个年纪不适合再藏着掖着、半露不露了。” 不着四六的态度让戴励有些生气,他呸了一口,狠狠地讲,“你先睡吧,清醒了以后再说!” “睡什么呀。”莫门叽叽歪歪翻了个白眼,“我也三十多、奔四十去的人了,这个点醒了还睡个屁!” “哎?还怪我了?” “不怪你。”莫门笑着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随手打开抽屉,掏出一张明信片,“我正好要早起,去港口看看,高锶可是全国首批开放的港口城市,我到地还没去过海边呢。” …… 起大早的莫门洗得香喷喷,下楼找了个早餐摊,喝着豆浆,吃着油条,没一会便饱了。他坐在早餐摊前,看着路边的人来人往,刚下班的社畜、遛狗的情侣、晨练的老人…… “哟,这不布鲁银行莫行长吗?” 莫门吞了口油条,客气地点点头,然后开始猛灌豆浆。 “哎呦,怎么可怜巴巴一个人吃饭呐,家里没人?冷清咧,我手里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区大爷大妈把眼神放在了莫门身上,每每相见,他们都能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 没等大爷找到照片,莫门已经咽下喉咙里的油条,嘟嘟囊地打断他,“大爷,明天做营销,有十块钱电话卡,记得喊人去排队,满五个人,我额外给你二十块。走了啊。” “哎呀,怎么不着急自己终身大事呐!有了对象,给你做早饭也好啊。” “大爷,我没吃早饭习惯,今天只是意外。” “所以要找个人监督你吃早饭呀!”大爷拍了拍莫门的肩膀,像是在看一个可怜虫。“我给你拍一张,留在我这……” 莫门笑着擦了六下嘴,思索怎么断了大爷的热心肠,“大爷,你这照片一传,我就真要累死了。” “咋的啦?见见人就累了?” “聊都没聊就爱上我,然后要死要活的多了,受不了。” 莫门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但这话一出,大爷的脸色却像在讲小孩子怎么这么自恋?莫门尴尬地点了点了,看来数十年一杯牛奶顶半天的自己,真不适合开荤。拜别劝了自己二里地的大爷,莫门坐上了去港口的公交。 高锶的港口离县城约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那边的松垭湾沙滩是国家级景区,莫门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看着车窗外,脑子空空,但却偶尔冒出几句重复的话语:既然迟早要去,不如趁今天起得早,顺道去了算了,没什么结果也可以看看风景,顺便锻炼身体。 进入松垭湾后,莫门步行了约一公里,快看到拦海大堤的时候,莫门塞上了耳机,开始热身。 “松垭湾为高锶县著名景点之一,前方一百米为中国最长的拦海大堤……” 高锶的沿海大道修建的很实用,脚感合适的塑胶跑道铺满了整个大堤,从南向北延绵约七公里。一口气跑完,莫门浑身舒爽,他四下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却没有找到。 莫门掏出口袋的明信片,左边大块是海岸线与海交接的景色,右边隐约出现一根电线杆,上面蓝底的标语露出“我在高”的字样。这是今年年初,父母寄来的、每年一度的、三十年不间断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手的、唯一的“亲缘恩典”。 明信片上,云朵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粉嫩无比,似乎是在雨后拍摄的日出,莫门仔细端详入镜柱子的细节,随后看向身后望不到尽头的堤坝,眼里满是密密麻麻、互相相隔二十米的电线杆。 这要找到哪天?可来都来了,就顺便找找吧。 莫门原路返回,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