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小孩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辛庸,你现在有大儿子了,应该不用纠结我的辛田以后干什么了吧?” “怎么?辛特助和辛夫人,对令郎的前途还有不一样的打算吗?”蔡晓钿看了眼辛庸,心里对儿子产生愧疚,如果他姓辛,他爹也早该为他考虑了吧? “十六岁,可以去当兵了,但他更喜欢野生动物,想去学习动物行为学。”辛庸淡淡地讲,仿佛眼前的人仅是个前来拜访的普通官员。 “我是坚决不会让辛田去当兵的,他不喜欢!”辛夫人将茶杯一扣,见辛庸看了眼蔡晓钿,似乎还想找点面子,一股邪火升了上来,“他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当妈的话放在这里,辛庸,别给脸不要脸。” 辛夫人气呼呼离开会客厅,留下辛庸与蔡晓钿两两相对。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辛庸知道蔡晓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便不打算客套。 “我需要钱,蔡闳麟现在学习不好,我要把他送到国外。” 辛庸抽了口烟,稍微想了一下,随后决断,“现在国外形式对中国人不友好,没必要出去。这两天我写封信,明年高考完,直接去省会上大学。” “可以。第二个,南庆县的堤坝需要加固,我需要你给市长打电话,同意批文。” “不难。” “第三…” “再要就多了。”直到现在,辛庸才正视二十年前的恋人,自己那异姓儿子的妈,那个对自己结婚对象不是她,甚至表达理解的女人。此时辛庸只觉得她作为一个女人实在太可惜,如果是个男人,他们俩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凭自己的那种。 “你听我讲。”蔡晓钿吸了口气,“没事写写信给蔡闳麟,可能从小缺父爱,他性格有些不好,你不能陪着他身旁,但起码让他知道他爹不是死了。” “这个…”辛庸为难地挠了挠头,她怎么钱权人都想要啊。 “你有秘书,不需要你亲自写。” “啊!!!!”外院传来辛甜儿的尖叫,只见蔡晓钿脸色一慌,立马起身小跑冲向外院,辛庸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危险情况。 “你再泼我?”只见辛甜儿笑嘻嘻地拿着小桶舀着水,直愣愣洒向蹲在水池旁的蔡闳麟,蔡闳麟不闹不怒,微笑着用手撩着脚边水塘里的水反击。 两兄妹玩得很开心,这让提着一颗心的蔡晓钿长舒一口气,辛庸见此情景,也略显意外。 “那是闳麟?已经这么高了?” “你上次见他还是发洪水那次。”蔡晓钿仔细提醒着辛庸,“你已经十二年没见到他了。” “是么。”辛庸顿了顿,仿佛作为父亲,他对这个大儿子真的不关心,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松了口,“甜儿和他哥不亲,偶尔让闳麟来我这里吧,这不比写信好?” 这次见面结束的还算愉快,甚至于挨不住辛甜儿的撒泼打滚,蔡家母子还与辛庸一家吃了顿晚饭。 两年后,蔡闳麟高中毕业,点招进了一个靠前的大学,南庆县的蔡晓钿副县长也因为基建有功,提到了市区建设局,总的来说那一天商讨的事情,大部分结果是圆满的。只是辛庸答应写的信,直到蔡闳麟毕业才寄来,而且是一封让蔡闳麟痛恶十分的信。 “他有儿子!让我一个外姓去娶什么意思?”蔡闳麟将信甩到蔡晓钿脚下,“妈,你还答应了?” “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他解决,也只有他能解决。”蔡晓钿是Z市的副市长,分管基建。此时Z市、B市、D市一同申请某中外合资项目的建厂地址,总投资约四百亿,预计投产后五年,管辖地的GDP将上升20%,这对于任何一个地方官来说,都是不小的诱惑。 “辛庸负责审批,有一票否决。” “和我没关系,我要出国。”蔡闳麟气到打嗝,似乎又想到信里说的那家人,“宁家那位我打听了,女儿出生时难产,是个脑瘫——” “不要看外表,而且脑瘫不等于智障。” “——我说了,他自己有儿子,他儿子叫辛田!”蔡闳麟用力踩着那封信,恶狠狠地呸了一口,“把我当什么了?!” “他当然是把你当儿子。”蔡晓钿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京官里头多少人想娶宁家的女儿?宁家现在管的是人事!能不能进部里——” “我他吗姓蔡!!非要攀这门亲事,你当年和他分开干什么?!”蔡闳麟起身与母亲对峙起来,“你当年挺着大肚子怎么不去他婚礼上闹啊!闹了他,辛夫人位置不就是你的了吗?” “蔡闳麟!” 看着蔡晓钿愤怒的样子,蔡闳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