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什么意思？”
虽说沈君斐不是陌生，但对着熟说这种充满暗示性的话也不是全无尴尬。
宁霈深吸一口，舔了舔嘴唇，眼神紧张地望着沈君斐，压低声音问：“能不能做？”
饶是沈君斐这般聪明绝顶，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宁霈问的“能不能做”是做什么。
根据游戏规则，在被问者给出回答之前，宁霈不能主动告诉对方自己是在冒险。
见沈君斐好像没get到他的意思，宁霈又把话挑明了些：“十块钱，能不能做？”
沈君斐缓慢地眨了一眼，如果他没领会错意，小狐狸问的这“能不能做”应该和爱有关。
沈君斐眯起黑眸一言不发地审视起宁霈，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在说胡话，却见宁霈眼神清明，身上也没有多少酒，应该不是喝醉。
那小狐狸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拿着十块钱公然挑.逗他？
忽然到某种可能性，沈君斐敛起眉，俯首凝视宁霈，沉声问：“又在玩什么游戏？”
宁霈见沈君斐猜到了相，神情因为终于完成了冒险的任务倏地一松，眉开眼笑地望着沈君斐说：“你太聪明了！没错没错，我和徐临西他们玩游戏输了，刚才那就是我的冒险任务，谢天谢地，还好遇到你帮我完成了任务。”
沈君斐脸上却毫无笑意，抬起手扶在少年的肩膀上，俯视着他的镜片上反射着闪闪寒光，“那如果我没来呢？”
“什么？”宁霈光顾着开了，没注意到沈君斐眼神里暗藏的杀。
沈君斐嘴角不动地轻哂一声，慢条斯理地问：“假使我没来，那你的任务要怎么办？你又准备找谁问他十块钱能不能做？”
“……”
前一秒还笑得没没肺的宁霈这下笑不出来了。
宁霈后知后觉到沈君斐平静表情下的暗流汹涌，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虚地低下头，“……这只是玩游戏啊，不能当的……不然哪有只出十块钱问做不做的，这不是纯粹找嘛。”
“你不当，可难保别不会。”沈君斐的手慢慢宁霈的肩膀上移到他脸上，常年握笔的指腹生有薄茧，不轻不重地在男孩脸颊上摩挲抚摸，触感温暖又粗粝，语却并不温和，克制又严厉，“出来鬼混不肯回家就罢了，还敢玩这种尺度游戏，谁惯的你这么无无天？”
宁霈委屈地抬起头为自己辩解：“我没鬼混，明明是你抛下我……唔！”
沈君斐的唇毫无预兆地覆盖住男孩的唇，像是带有惩罚目的一般，吻得又急又凶。
宁霈还处于沈君斐突然亲上来的震惊之中，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不是说不会主动亲他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沈君斐感觉到了宁霈的僵硬，不满没有回应，手伸向宁霈背后按住他的后脑，垂着目光低头在男孩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哑着嗓子提醒：“伸舌头。”
宁霈如梦初醒般却立即闭上了双眼，缓缓张开双唇放男进入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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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沈君斐的言传身教下，第一次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新鲜体验，原来接吻的感觉是这样的，唇舌交缠柔软温暖，还带着一丝甜，怎么汲取都不够，耳畔跳如雷，像要在胸膛里炸开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霈感觉自己都快缺氧了，沈君斐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双唇，埋首在他耳边哑声问：“学会了吗？”
宁霈睁开双眸，吸了吸自己被男刚才吮得发麻的舌根，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眼角一片晶亮的湿润。
学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