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披上衣服走出去:“大早上的,这是做什么呢?” 凌朝抬头:“昨晚不是说了么,我要把车修起来。” 余幸目光扫视过地上拆的七零八落的零件:“...还是找个修车匠来更方便,只是车轮裂开,修起来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 “那不行!” 凌朝被踩到脚一般,急起来了:“一点小事而已,我自己就处理的来!” 刚好早上当班的厨师把早饭做出来,白菜肉包和牛肉蒸饺出锅,院子里顿时飘起一阵饭香气。 余幸便道:“那也不用这么着急,你先去洗手,吃饭?” 凌朝闻着香气,不争气的饿了,抿嘴站起来,想着吃饱了再修也是一样。 他一口气吃了十几个,吓得余幸把盘子都端走,生怕给他撑出什么毛病来。 刚捡到大花的时候还是个半大猫崽,吃起东西也是不知饥饿饱腹,时常撑的胃鼓起来,两头尖尖像个枣。 这样想着,竟然有点怀念。 吃过饭后,有个送货小哥捎来了信儿,说鸭脚港上有人找她,还带了包东西要给她。 余幸很好奇:“有人找我?送的什么东西?” 小哥摇头:“不知道,她抱着那包袱不肯松手,说要亲自见你才给,盐老板拿不定主意,所以让我来送个口信。” 余幸:“那她可有说,叫什么名字?” 小哥依旧摇头。 那女的从进了店门之后,就一脸警惕的紧紧抱着包袱,只说要找余幸,别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余幸:“她是从哪儿来的?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这样,明天下午刚好有辆车送海货来,你让她跟着车过来,如果真的有事,就当面说。” 小哥领着消息走了。 凌朝最终还是没能把马车修好,原本只是车轮子坏了,经过他的一番修整,整个车底板都掉了。 他大概也被自己的破坏能力惊到了,坐在一堆零件里发愣。 余幸忍笑,打发了个伙计去附近找个修车匠过来,这马车木料贵重,装饰也华丽,肯定花了不少钱,就这么废弃掉也太可惜了。 “不会修马车又不是丢脸的事,术业有专攻。” 余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再完美的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每个人都有擅长的地方,比如我在厨房里可能说的上话,但若是让我出海去捕鱼捞虾,那就不行了。” “你虽然不会修车,可是抓犯人很厉害。” 凌朝:“那两个女人逃了这么久,我都没抓住她们。” 甚至有几次,明明有了线索,却硬是跟丢了,滑不溜秋的像两尾鱼。 余幸:“...那挺好。” 凌朝更郁闷了。 隔天,送货的小哥到了,他走进院子,身后跟了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女人一见到余幸,眼睛顿时亮了,扑上来抓着她的手,声音都在颤抖:“余家妹子!” 余幸有些惊讶,旋即也认出了她:“苔嫂子?”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余幸在下城区待过一段时间,而苔嫂子是住在附近的邻居,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生活很难,但她把他们教育的很好。 其实下城区的人都过的苦哈哈的,力气大家都有,但在那地方,能赚钱的机会本身就很少。 余幸回握她的手,将人带到屋里坐下,叫伙计倒了热茶,真心诚意的道:“过的还好吗?” 苔嫂子也笑开:“我一切都好,只是找你真不容易,原来在外面做这么大的生意。” 余幸:“混口饭吃——不过是比下城那边要好很多,咱们两个见面不容易,你就在这里多待几天,我做东,带你好好四处逛逛...桃妹儿该长高了吧?” 苔嫂子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长的高了,现在能到这儿了呢。” 而后突然坐直身体,把身后那个一路上都紧紧抱着的包裹拿来,如释重负的道:“我这一辈子也没出过远门,如今见到你,可算能松口气。” 她把包袱拆开,里面是又一层,打开后还有一层,最里面是油纸包,包着二十个银币。 “这是你当初救急我的二十个银币,我用掉一些,后来又补上,这么大一笔钱放在我这儿,我真是睡觉都睡不安稳,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给你送来了。” 余幸叹气:“找送货的捎来就是了,何苦要辛辛苦苦走这一趟呢?天气这么冷。” 苔嫂子仍旧摇头:“不亲自交到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