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领兵,那我们……?” 安禄山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哥舒翰贪杯,如今中风在床;高仙芝贪财,宫中对他多有提防;程千里不过一垂暮老人,不足为惧;而郭子仪远在朔方,本王自有办法对付他……” 话音未落,有快马自城外赶来,骑士行至城门,慌乱之下摔下马来,狼狈不堪。 “报!长安有报!” 安禄山看着那骑士跪在自己的面前,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沉声问道:“长安……长安如何了?” 骑士将额头抵在地上,声音颤抖:“安太仆……安太仆他……” 安禄山身体一颤,圆睁双目:“吾儿……吾儿庆宗如何了?” 骑士哀声喊道:“宫中下旨,以谋乱罪处死了安太仆!” 安禄山闻言,惨叫一声,脚下不稳,直接摔在了城楼上。 就在众人七手八脚搀扶安禄山的时候,城楼下方传来张介然的大笑声:“哈哈哈!好!死得好!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安禄山闻言,双眼赤红,奋力爬起身来,指着被捆缚在城下的张介然,大声吼道:“把这杀千刀的牲畜,绑住头肢,五马分尸!” 见安禄山发怒,麾下部将连忙走下城楼,先是用麻布塞住张介然的嘴巴,接着用利器割开后者关节处的皮肤和筋膜,最后用绳结绑住其头肢,挂在马后。 伴随着一声鞭响,马蹄崩腾,张介然身首异处,血染校场。 安禄山见此形状,依然难消怒气,指着道旁跪伏的近万名唐军俘虏,厉声喝道:“杀了!全部杀了!” 麾下有谋士,想要上前劝道杀俘不祥。 见安禄山状若疯狂,众人面面相觑,终究是无人敢劝。 刀起刀落,近万名唐军俘虏,惨叫声响彻天地,鲜血汇聚成川。 杀俘途中,天降大雨。 陈留城门,尸体堆积如山,血肉伴随雨水,混入土中化作血泥。 放眼望去,江山河川,尽是一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