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当真要去?” 杜甫:“某承了少监之令,自然要去看看。” 接待官员:“路途遥远,途中又不太平,不如召廪司来问话?” 杜甫摇了摇头。 接待官员端起酒杯,借着敬酒遮住了眼底的厉芒:“既然如此,某这杯酒,便权作是为尊驾送行吧。” 第二日,杜甫从大宁县的水陆行租了一辆马车,沿着官道驶向大宁县和永和县交界处的广济仓。 行至半途,杜甫疲惫不堪,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掀开帷帘时,却发现马车已经离开官道,驶上了一条不知名的小路。 杜甫向赶车的车夫问道:“这是哪里?” 车夫不答。 杜甫又问:“日头在东,我们应当向北,为何偏了方向?” 车夫依旧不答。 杜甫怒道:“停车!” 车夫晃晃悠悠的停下马车,回身朝杜甫拱手道:“小人也是受人之托,还请官爷见谅。” 说完,不待杜甫有所反应,车夫解开马匹,跳上马背,甩了一记鞭,骑着马一溜烟跑没了影。 看见四处都是荒郊野岭,杜甫心知不妙,连忙跳下马车,想要寻路返回。 就在这时,有数名身穿黑衣、手持横刀的歹人,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向着杜甫慢慢靠近。 杜甫心中虽然惊慌,但面上强自镇定,大喝一声:“尔等意欲何为?” 歹人中的首领,晃了晃手中的利刃,说道:“吾等来此,只为了送你一程。” 杜甫退后了几步,再次喝道:“某乃是朝官,你们谋害于我,难道不怕杀头吗?” 歹人首领笑道:“这世道,人命不如鸡犬,即便是官,又能如何?” 说完,他脚下快步,举起刀刃,作势欲砍。 面对这一幕,杜甫只能闭上眼睛,哀呼一声:“吾命休矣!” 就在这时,一根箭矢从树林中射来,直接刺入歹人首领的后背。 紧接着,有弓弦再次响起,又有一名歹人被射杀当场。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一群身穿褴褛布衣、手拿锄头钉耙的青壮,冲进场中,一阵乱打,将剩下的歹人杀了个干净。 惊魂未定的杜甫,坐倒在地大口喘气,眼角的余光,看见树林中走出二人。 一人猎户打扮,身背劲弓,身姿矫健;另一人年纪尚小,身材瘦弱。 而后者,正是之前与他离别的张沿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