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祝莲以为是祝翾不想说,就叹了一口气:“你真让人发愁,你快乐的时候叫我们发愁,现在你不快乐了,我还是很为你发愁。” 祝翾知道祝莲在关心她,就抱住祝莲的脖子,将脸贴在祝莲的肩膀上,她告诉祝莲:“我会重新快乐起来的,我只是心里藏了很多事情,我没办法想明白说清楚。” 然后她又说:“莲姊,你有没有时候会突然觉得某个瞬间这个世界不是你从前认知的那样?” 祝莲疑惑地低头看她,摸了摸祝翾的额头,说:“你也没有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怪话了。” 祝翾轻轻叹了一口气,挨着姐姐不再言语,祝莲又说:“小孩子不要叹气,不像话。” “你别老当我是小孩子。”祝翾抗议道。 “你这个年纪不是小孩子是什么?”祝莲笑着说,祝翾就靠在姐姐身上不再说话了。 对于祝翾的异常,孙老太又有她独特的高见了:“中邪了,这肯定是中邪了!” 祝老头听她这样说,不认同,说:“哪来的邪?你别整天神神叨叨的,然后被那些装神弄鬼的骗钱。” “你知道什么?我有经验得很。”孙老太不忿道,她说:“萱姐儿肯定是离了一点魂了,我给她弄弄就好了。” “弄什么?”祝老头不明白。 然后很冷的一个早上,祝翾早早地就被大母拉起来,按在凳子上,那个嘴角长痣的神婆又来了,孙老太就问神婆:“今天是黄道吉日吗?” 神婆点了点头,她取出一颗米粒,按住祝翾将两颗米粒对着祝翾的耳垂磨,说:“这个时辰也好,天冷她也不会发炎。” 祝翾觉得耳垂热热的,扭动了一下,不懂大母他们在做什么,就问:“大母,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孙老太就说:“给你穿耳呢,别瞎动。” “我不要穿耳!”祝翾挣扎了起来,把神婆推开,捂住自己的耳垂,不明白自己的耳朵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扎个洞出来。 “女孩子大了就得穿耳的,我是给你做个记号钉住,这样你才立刻站住了,不会天天游魂一样。”孙老太看着她的眼睛很固执地说。 祝翾依旧捂着自己的耳朵不肯穿耳,她说:“我才没有游魂,反正我不要!” 孙老太生怕她这样错过了她选定的吉时。 神婆却不急,她真正的本事就是给女子穿耳,发现结合了神婆身份的迷信色彩之后,生意更好做罢了,所以除了装神弄鬼,还弄点附带迷信色彩的穿耳副业挣钱。 孙老太就低头给祝翾看自己的耳朵:“你看,大母也有耳洞的。” 又说:“你阿娘、你莲姊她们都有的,都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纪穿耳的,穿耳了你就能戴耳饰了,多好?以后穿戴头面就能多打一样耳环。” 祝翾看见了孙老太的耳洞,却还是不肯穿:“那也不要,干嘛非要钻一个洞,我又不要戴耳环。” 孙老太以为是她怕疼,就告诉祝翾:“根本不疼,神婆手艺好着呢,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好了,这是为了你好。现在这个天也合适,你不会发炎,好养耳朵。” 祝翾任她怎么说都不愿意,孙老太不耐烦了,瞪她,将她死死按在椅子上,让神婆动作,祝翾半被胁迫地穿耳,就坐在那里委屈地大哭起来:“为什么要逼我!我不要!” 孙老太只说:“你这孩子别乱动,不过是给你穿耳洞,又不是割你肉,哭什么?” 祝翾感觉耳朵发烫,过了一会,神婆就说:“好了。” 祝翾止住哭,她没感觉到疼怎么就好了,于是想抬手摸自己的耳朵,被止住了,然后神婆要钻另一个耳洞,祝翾又不愿意了,虽然不疼,但是不想。 但是大母说:“你都钻了一个了,另外一个怎么可以不钻,就一个耳洞像什么样子。” 祝翾心里想了想,也是,都钻了一个了,另一个不钻,不像样子,就给神婆钻了,很快也好了,然后两个新打的耳洞都拿茶叶梗堵上了。 祝翾去拿镜子去看自己的样子,总觉得怪怪的,想要摸自己的耳洞又被说了,孙老太止住她:“不许拿手摸,就这样放着,不然会发炎的。” 不让摸就不摸吧,祝翾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擦了擦眼泪,孙老太还在嘲笑她的哭:“又不疼,还吓得哭起来,平时不是胆子大得很吗?” 祝翾看了她一眼,心想,我不是因为被打耳洞而哭,我只讨厌被胁迫,打不打耳洞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逼我呢,只是一对耳洞,为什么一定要给我打呢? 她收起自己的神色,等早上其他人起了,吃早饭的时候,大家都注意到她的耳洞。 “呀,萱姐儿有耳洞了!”祝莲看了看她的插着茶叶梗的耳朵,然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