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一拱手,再次消失在了原地,大约半盏茶之后,他再次返回了御书房之中。 不过这一次,他的手里多了一个不算大的布袋子,上面有一个标签,标签上躺着五个字,冠军侯——贾琙。 明康帝伸手接过了那个袋子,眼神有些复杂地打开了袋子口,将其中那卷标记着贾琙生母的密报拿了出来。 看着手里的密报,明康帝眼里颇为挣扎,他伸手将密报摸索了一遍,最后眼神渐渐坚定。 这件事儿终究是要有个结果的。 解开系带,然后缓缓打开了密报。 御书房之中静悄悄的,只剩下明康帝翻看密报的声音,徐远途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明康帝的表情。 明康帝这一次看的很细,一句话都没有放过,直到看到了杜兰嫣的在教坊司的那段经历。 那个“嫣然”的名字,在一瞬间就让之前一直古波不惊的他破了防。 自己的父皇好像并没有骗自己。 然后他再也不复之前的安稳,快速地朝后翻去,看到最后,一缕香魂香消玉殒,还有那个有些刺眼的数字,琙年仅四岁。 明康帝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攥了一下,因为这些年这对母子活得并不好,甚至说是非常的艰难,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莫得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在之前,他听属下汇报贾琙幼时的遭遇,只觉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但是现在这件事儿一下子换成了可能是自己皇儿的人,那种感觉一瞬间就被一股冲天的愤怒替代。 就算是一个流落在民间的皇子,那也是龙种,贾府那些狗东西如此的对待,无论对方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是.......死罪。 过了片刻,明康帝将密报重新系好,但是站在下面的徐远途却感觉到了一股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压迫感。 在龙椅上的那个男人,现在就像是一触即发的火山,让人心底发颤。 随后他就听到了明康帝那好似故意压着嗓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找到泰康三十七年在教坊司担任官职的所有人,一个人都不允许拉下,就算是死了,也把那些人的尸骨给朕挖出来! ” “还有给贾琙之母杜兰嫣接生的稳婆,以及当初给他号过脉的所有大夫,都给朕一个不落的找出来! ” 徐远途双眼不自然的眯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明康帝到底是听说了什么,或者说看到了什么,但是从明康帝吩咐他要查的东西之中,发现了一丝猫腻。 冠军侯的身份似乎是有问题! 并且还不是一个小问题,而是一个足以让明康帝都色变的问题。 他刚想躬身应是,忽然他又听到了明康帝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不惜一切代价! ” 徐远途童孔一缩,多少年了,明康帝都没有再下这种命令。 “属下领旨! ” 明康帝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轻声再道:“这件事儿朕不想让其他任何一个人知道,包括戴权在内! ” “是~~” ......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等到徐远途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御书房之中,而御书房只剩下明康帝一个人的时候,他神色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贾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子嗣,但是太康帝之前的话,他终于是听进去了。 贾琙自从在九边崛起以来,做的那些事儿,似乎都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上一任顺天府府尹,还有朝中的那些大臣,主客司的司正,内阁的曾书堂,江南的甄家,白莲教,似乎都是对大康有威胁的人或者势力。 换句话来说,那些人该死,当然在大康,该死的人还有很多,大康成了现在尾大不掉的局面,有很多人,很多势力参与其中。 若是真正让大康浴火重生,还需要彻彻底底地清洗一遍,这是他执政以来,得出的结论。 “贾琙,你究竟是谁~~” 另一边,冠军侯府的书房之中,彩鸾在书房之中的那张软塌上沉沉睡去,一张俏脸上还带着点点红晕,分外的诱人。 贾琙看着身前这个还不到自己腰腹的小丫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因为何呢! 因为这个小丫头说自己的姑娘被噩梦惊喜,现在无法入睡,妙玉姑娘说让她来找贾琙。 “入画,你觉得本侯是药吗??” “妙玉姑娘说,只要侯爷去了,姑娘就不会再做噩梦了!侯爷,你就可怜可怜姑娘吧! 她刚才醒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