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林远图又怎会有你们这些子孙?”
是的,这就是木高峰袭杀林家,袭杀林平之的主要原因!
他自己不敢自宫,也不敢去找田伯光的晦气并跟那么多武林中人争夺原本袈裟,但自认对付区区一个林家还是绰绰有馀的,所以,他第一个对林家动手了,并一路将林平之追杀到了华山脚下。
“哈哈哈哈!”
林平之突然惨笑起来,丝毫不掩饰那笑声中的悲凉与绝望。
随后,他才双目赤红,大声地驳斥道:
“若有这等法子,我爹娘岂会惨死你手?”
“我自己早就练了!”
“家父曾说过,家祖当年是远图公收养的!”
“你想不自宫就练剑,做梦吧!”
话说到这里林平之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了几天之前父母惨死路上的情景。
虽说他的祖父是远图公收养的样子,但是,他林平之的父母却是他血浓于水的亲生父母,而他们却被眼前的这个贼人所害,可他现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怎能不怒丶不悲丶不戚丶不绝望?
“嘁——”
然而,木高峰只是阴笑着,并没有听信的意思。
他只是缓缓抽出弯刀,任由刀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并幽幽地叹道:
“是真是假,待老夫挑断你手脚筋脉,慢慢去拷问便知!”
“不试试看,怎知真假?”
“要是有的话,到时候,老夫相信你自然是会乖乖说出那法子来的。”
没错!
木高峰就是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拿到了固然是好的,拿不到也不打紧,反正辟邪剑法他已经到手了。
“!!”
闻言,林平之心中一紧,不敢对敌的他当即转身,开始再次仓皇地向后退去,准备重新跑下山。
反正,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逃,一定要逃出去!
然后
一定要想法子练功,给爹娘报仇!
“你还要跑啊?”
看着林平之狼狈的模样,木高峰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能跑哪里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想必脚都软了吧?”
“嘿嘿——”
“今日,就算你长了翅膀,也飞不出老夫的手掌心!”
说着,如同猫捉老鼠一般,当那林平之再次夺命狂奔起来后,木高峰等了许久,才狞笑着施展轻功步步紧逼地追了上去。
然则!
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忽然见一道灰影如闪电般从侧面林间激射而出?
嗖——!
噗!
急切间,木高峰来不及采取任何措施,一枚带刺野板栗便精准地命中了他的鼻梁,其力道之大,竟将他打得仰面喷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瞬间栽倒在地?
但还好,木高峰伤得并不重。
“!!”
不过,这一击却还是让他暴跳如雷。
只见他第一时间跳起身来,拔出嵌在鼻子上的板栗,然后顾不上鲜血横流,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大声怒斥着:
“谁?!”
“给老夫滚出来!”
“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与老夫决一死战?”
然而,山林寂静,没有人应答,唯有晚风拂过树梢和松涛的阵阵沙沙声,仿佛在嘲笑他的狂妄与无知一样。
“!!”
呼!呼!
呼!
而这时,林平之已经趁机退到了不远处一个隐蔽的岩壁旁矮身躲好,然后使劲喘息着,就那么靠在石头上听着不远处的木高峰在无能狂吠。
此时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刚刚那木高峰说的也没错,两天没吃饭的他,此刻早已疲惫不堪,真的没有力气再跑了,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只能寄希望于刚刚那个出手助他的神秘高手了。
“啊呸!”
木高峰抹了把脸上鲜血,狠狠唾了一口,眼神中充满了嗜血和癫狂,然后继续怒声激将道:
“藏头露尾的家伙!”
“不敢出来?”
“难不成你是个缩头乌龟,只敢在暗中偷袭?”
然而,他话音未落,又是三枚板栗破空而来!
啪!
啪!啪!
木高峰虽有所准备并挥刀格挡,却仍被其中一枚击了中右肩,顿时半边身子发麻,整个人也瞬间萎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