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这几年物资变得有些匮乏的诡异世道了,就连在十几二十年前,我也从没吃过象这样的一顿饭”
“刚刚那两盘菜,就不象是能在人间找到的美味啊!”
然而,话刚说到一半,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墙上似乎有一个影子,明明没有烛光照到和遮挡,但却极其不自然的扭动着?
而大概知道那是什么玩意的他,便赶忙坐好并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去多看。
“人间吗?”
吴用苦涩地摇了摇头。
“嗬!”
“这里本来就不是人间!”
“搞不好”
“是咱们的味觉都被那些可怕的诡异给欺骗了”
而他这么一说,原本脸色红润惬意的众人纷纷脸色一变,然后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欺骗?”
“反正都是要吃,如果没有选择,我宁愿被欺骗!”
“我也是!”
“哈哈!”
“吴哥,这就象‘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的巧克力’一样,让你选一个的话,你要怎么选?”
“如果可以,我一个都不想选!”
“嘁!”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它们压根就不给你选的机会!”
“不过话说回来!”
“这三天,大家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
“没有”
“不过,老丁那家伙上次不是还没死吗?今晚怎么没看到他出来?”
“对哦!”
“老丁他没来!”
“啊?”
“他不会是顺利逃出去了吧?”
“我不知道”
“也许,是真的跑出去了,也许”
“是进咱们肚子里了。”
“喂!喂!”
“我刚吃饱,你们可别扫兴啊!”
“”
“”
“”
“”
“”
“”
“行了!”
“说点别的”
“继续说说你们觉得能逃出去的线索,这三天,你们都有什么发现?”
就这样,众人在沉默了一会后,趁着还有时间,便又聊了聊这个鬼蜮老宅里的一些情况,算是交换情报了。
可惜,就在这时!
“!!”
“吉时已到——”
那个老诡管家突然动了起来,并拉长着声调喊了这么一嗓子。
“?!”
然后,当安妮扭头朝着大厅外边看去,她看到了,庭院深处,一顶大红花轿被八个壮硕的恶诡抬了出来,然后在路过大厅外的时候,那轿帘低垂间,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个穿嫁衣的身影。
可那嫁衣却红得刺目,象是浸透了鲜血一样湿漉漉的,甚至在月光照到的时候还能反光。
然后轿帘无风自动,掀起了其中一角
而轿中,一位盖着大盖头的新娘端坐其中,对方凤冠霞帔,盖头低垂。
可她那拿着手帕的手指
却是血淋漓的,似是有肉无皮?
只可惜,还没等安妮再看个仔细,对方的轿子就被匆匆抬走了,也不知道是去了这个大宅子的什么地方。
“贵客们”
“时辰到了,该上路了。”
接着,那个老诡官家阴恻恻地走了过来。
此时此刻,其红袍的下摆无风自动着,露出里边缀满铜钱的寿衣内衬,然后腰间的白绸竟象是哭丧棒一样绷直并摇曳着,引得众人的精神不由一阵阵的恍惚起来。
与此同时,无数的纸钱自外边的四面八方涌来,但却不是飘摇而下,而是如血蛭般贴着窗棂蠕动着进来?
然后
无数的纸人自四面八方拥入,并齐齐朝着他们这一桌子才刚刚吃饱喝足的‘贵客’们所在的厅堂席位这边围了过来。
它们的关节处缠着浸血的麻绳,眼框里嵌着的铜钱更是泛着尸斑般的青绿,脖颈诡异地四下360度扭转着,惨白面孔上胭脂几乎凝成了血痂,朱唇更是咧至耳根,露出森森白牙间卡着的半截猩红舌头。
然后,它们也不说话,就那么阴恻恻的围着并用那种惨白惨白的死人脸盯着坐在桌子旁的几人。
也就是在这时,桌子上的烛火倏地转为幽绿,直接将众人影子拉长投在四周墙上,显出一些狰狞且自己会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