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毛衣。 时为筠不知何时把后面的车灯打开了,揪起他胸前的毛衣仔细看了片刻,顿时眉尾一扬:“这毛衣是别人织的吧?” 金家月嗯了一声:“江栩给我织的。” 饶是时为筠活了几十年,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在此时没能掩饰住自己脸上的惊讶。 “那个alpha织的毛衣?” “嗯。” 时为筠嘶了一声,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半晌,才说:“我和你大爸过了几十年,他连一双手套都没给我织过。” 说完,松开毛衣,手顺着金家月的衣领往上爬,很快爬到了后颈位置,趁着金家月不注意,他扯着大衣和毛衣的衣领,往下一拽。 整块白皙的后颈暴露在了昏黄的车灯光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金家月心里一慌,危机感油然而生,甚至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 他硬生生忍住了挣扎的冲动,僵硬地扭着脑袋:“小爸,怎么了?” 时为筠没有说话,探着脑袋往他后颈上看。 后颈的位置是每个oa的软肋,除了江栩,还没谁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金家月的后颈。 连时为筠也是第一次。 时间在安静中流逝得十分缓慢,不知过了多久,后颈上的力道一松。 时为筠收回了手。 “你那alpha还是太年轻了,不会标记,咬的印子到现在都能看清楚,也没咬准腺体的正中位置。”时为筠说,“以后在标记前,让他对着光线看清楚,看准了再下口,不然遭罪的是你。” 金家月理了理衣领,他在其他人面前还能故作冷静,在时为筠面前就跟张白纸似的,什么都不懂,一说还要脸红。 “我知道了。”金家月低声说。 “还有。”时为筠往他颈后看了一眼,“你身上的信息素气味是遮干净了,但脖子旁边的痕迹还在,要不是冬天穿得厚,走你后面能看得一清二楚,以后不要撒那么明显的谎了。” 金家月:“……” 他只是故意气赵酌罢了,没想到这点小心思全被时为筠看得一清二楚。 “对了。”时为筠又想到一点,“记得让他戴套,不戴的话就别做。” 金家月:“……” 时为筠也不觉得说这个有多么尴尬,口吻还很严肃:“你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要孩子,要是怀孕了会很麻烦,你这个年纪把孩子拿掉不容易,到时候只能生下来。” 金家月沉默半天,才憋出一句:“他戴了的。” * 第二天是今年阳历的最后一天,游乐园比前一天还忙,江栩几人又是忙到下午两点多才吃上午饭。 下午工作了一个多小时,江栩便回办公室了,办理完离职手续,他 这次提前了半个小时下班。 先回去学校一趟,把澡洗了,换了一身新的衣服,他抱着花束走到学校门口。 等了没几分钟,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他的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 江栩弯腰过去,把花束递到窗前:“家月哥,给你的。” 不一会儿L,花束被接走,坐在驾驶位上的金家月拿着花束看了半天,等江栩坐进来系上安全带后,他说:“玫瑰花?” 江栩有些不好意思:“我说送给朋友,温阿姨可能猜到是送给你的,就包了这束花给我。” 金家月把脸凑到花前闻了闻,香味不重,他抬起头,眯眼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江栩听着他的话,心里也开心极了,好像整个胸腔都被塞满羽毛,让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直到花束回到他的怀里。 “我要开车。”金家月说,“你帮我拿着。” 江栩赶紧抱稳花束:“好。” 餐厅还是金家月让魏助理定的,是一家有着庭园风景的中餐馆,吃完饭后,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离中餐馆两公里左右的位置上有一条河,河的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商场,服务员告诉他们,商场会在今晚举办一场跨年活动,都预热小半个月了,会来很多人,还有可能放烟花,如果他们不急着回去的话,可以去那边凑凑热闹。 两人商量了下,看时间还早,金家月便把车停在中餐馆外面,和江栩步行去了那边。 当然,花也留在了车上。 元旦前夕哪儿L都人多,逐渐亮起的路灯光照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一家人带着小孩出来玩,有几个朋友相约出来玩,也有情侣出来玩。 两人前面就走着一对和他们一样的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