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对面的那扇门，眼睛里毫不流露的展现着焦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警官出来了。 “不好意思，他本人表示不愿意见你们。” 警官拿起了电话。 “不愿意见？” 季母一下子就急了：“不好意思，警官，您这边有没有和他说是我们两个来找他？” “说过了，但对方表示不愿意见。” 警官也很无奈。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经常看到。 家里的人住了监狱，那他断然是不想再见外面的亲朋好友的。 哪怕是家人。 男人嘛，自尊心重，而且即使是见了，也不过是让对方跟着着急上火而已。 相比起季暖，她的反应就很薄弱了。 其实父亲的拒绝，她早就料想到了。 “可是，警官…” 眼看着季母还要着急的在说些什么，季暖轻轻的拉住了她。 “谢谢警官。” 她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警官可以离开了。 季母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表情皱在了一起。 她的手里还捏着给父亲炖的鱼汤。 “妈，爸爸那个人自尊心最重了，他肯定不愿意让咱们看到他的模样，我们尊重他的想法就好了，而且，这一趟也没有白来，我们让警官把这些东西给父亲捎进去，我相信父亲尝了之后，心情也会变得很好的。” 季母痛苦的摇了摇头：“他这一进去就是好几年，只要是真的不见…” 日子总是很难挨的。 “十年而已，很快的，现在不是已经过去一年了吗？还有九年。” 季暖故作轻松的说：“大不了以后我多陪你来几次，我就不相信爸爸每次都不见。” 季母深深的叹了口气。 有些话，她不能当着暖暖的话说。 其实她的病情，她心里最清楚了。 癌症晚期，好不了的。 说不定到时候就连这短短的九年都扛不过。 日子，也是过一天是一天。 如果看不到那个糟老头子，她即使是走，也是有无比多的遗憾的。 这些，暖暖体会不到。 她眼睛里含着一层水雾，片刻后，无奈的笑了笑：“那就只能这样了。” 她将手里的鱼汤交给了里面的警官。 “麻烦警官帮我带句话。” 季母凑到了警官的耳边，低声说道。 季暖听不到，但大抵也能猜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