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嫡女,那可不是一句寒了老臣之就能够轻飘飘揭过的。
毕竟昨夜是皇后宴请太傅的嫡女进宫,出了这种事情,谁都脱不了干系。
正想各打五十大板,然后这件事情瞒下来,随便一指婚就算了。
只能这样,否则这种丑事传出去,他皇家的颜面何在?
但没想到贺清一番歪理邪说,事情直接上升了一个巨大的高度。
年过半百精力不济的皇帝,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但是皇帝不是个傻的,听到贺清这么说,跟刚侍从们报上来的说辞根本不一样。
于是皇帝沉着脸狠狠一拍桌,试图用威严恫吓贺清,说:“可是朕刚听宫人禀报,说当时你与十四皇毫不慌张,被二皇指斥,你说你们乃是两情相悦情之所至,一时没有持住,你又有何可说?”
贺清端端正正按照自己的记忆当中训练的那礼仪,给皇帝了一个大礼。
之后这泪流满面地抬头,说道:“陛下,当时臣女和十四皇之所以那样说,都是为了引出幕后的真凶。”
皇帝的眉峰挑了一下,微微换了一个姿势,显然是愿闻其详。
贺清说:“昨夜臣女与十四皇确实有了肌肤之亲。”
皇帝冷哼一声,贺清一点不慌,继续说:“那皆是因为臣女与十四皇一身骨肉,都是人生父母养,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抵得住药猛烈?陛下日理万机身体不爽利之时,是要靠药物来支撑精神,陛下最是明白这虎狼之药,用处有多么的强大。”
自古以来所有皇帝都爱吃药,在贺清的记忆当中,这个皇帝不例外,这个凡丸那个凡丸,每一天都吃像糖豆一样吃。
全是重金属,吃多了之后死了都不降解。
果然贺清这么说,皇帝虽然眉头是没有松开,眼中微微有所松懈表示认同。
贺清继续说:“清早臣女与十四皇醒过来俱是无比惊慌,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臣女自幼被父亲教导臣女,无论任何事情,在发生之后不要去纠结眼下得失,不要去恐惧和埋怨,要去第一时间追究这其后的因由,斩断这其后的根源,能够遏制这种事情再度发生,从根本上解决一切。”
后面一段当然是扯的,贺清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那便宜爹长什么样,她现在拥有的记忆根本就是抽象画一样,东一笔西一笔,全靠猜。
但贺清说完之后,皇帝拿起了手边的茶盏。
贺清又说:“当时臣女想,臣女昨夜受药物驱使被迫沉沦之时,那凶手到底在做什么?”
“是谁第一个发现臣女不见了,又是谁集结了众人,竟然又那么精准就找到了十四皇的寝殿。偌大的一个后宫,十四皇的寝殿那么偏僻,平日里门可罗雀,为何突然间一群人全都冲到了那里?”
“皇的寝殿岂是寻常人能够随意进出?大皇和二皇赶去那里的时候,身边带着那么多的人,这人又是听了谁的命令,会全部都聚集在那里面气势汹汹地捉奸。”
贺清微微抬起头,大着胆看了一眼皇帝说道:“当时臣女之所以没有像众人预想的那样,就是想要看看清楚这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什么样的。”
“而这背后策划之人,看到臣女那般表现,并不如他想象当中一样惊惧崩溃哭泣,甚至是寻死觅活,一定是最震惊的一个,最急着冲出来叱骂臣女,迫不及待地将羞辱的帽扣在臣女和十四皇头顶上的一个。”
皇帝听到这里,直接问贺清,“你说你要用那种方式看清楚所有人的表情,你可看得清楚了?”
“臣女看得清清楚楚。”
贺清说,“第一个冲上前来的是臣女的庶妹,她一直在嫉妒臣女能和大皇有婚约,而她只能借臣女的身份,蹭一蹭这个宫宴看一看有没有其他皇能够被她的美貌所迷惑,将她收为侧室。”
这种事情直白地说出来确实就是丢人,但贺清无所谓,反正丢的不是她的人,至于太傅的脸要不要了,爱要不要。
“你是说,陷害你的人是你的庶妹?”
皇帝简直都要冷出声,以为是什么聪明伶俐的,搞了半天只是想找个替罪羊为自己脱罪!
他一挥手就要让这个不知廉耻不知死活的女人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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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又一叩头说道:“臣女的庶妹当然没有那个胆,臣妾觉得这一次背后策划之人……是二皇。”
“臣女的庶妹就是想成为二皇的侧室,若是二皇许诺给她侧室的身份,她一定会替二皇引臣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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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默了片刻,而后沉声说道:“你可知空口无凭,诬陷皇是什么罪?”
“臣女只知道普天之下皆以陛下为尊,在陛下的宫殿之中臣女被迫害至此,清白尽失,要顾忌皇之尊而不敢言语,那臣女就和那一群凶手一样,视陛下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