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义何在?”
于樾神色淡然道:“我辈剑修,不作意气之争,何必过倒悬山。”
“若无谢松和宋聘两位剑仙在场,王甲还真不一定会走这一遭,因为你们聪明归聪明,金丹境界毕竟摆在那边,剑术还是不够高。”
“你们俩怎么眉来眼去勾搭上了,不如结为道侣好了嘛。放心,红包份子钱,我下次,再次做客蛮荒,一定会补上的。”
可是宁姚如今连那头十四境候补鬼物,都杀得。杀个刚刚跻身飞升境的剑修,更简单。
“那我要是早点见着你,何必在剑气长城牢狱中,吃那么多的苦头,才成为一名剑修?”
所以宁姚现身此地,才肯收手。
陈平安倒是比谢松他们知道更多内幕,南光照的飞升境,其实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孱弱,他跟嫩道人斗法,输肯定输,但是真要拼命,南光照不至于输得那么惨。此外,豪素专门为南光照精心准备一连串的杀手锏,一位老资格的飞升境,坐镇自家道场,竟然仍是被人斩首,确实匪夷所思,这才让南光照坐实了弱飞升的名头,只不过死人没办法开口辩解什么。
宋聘眉头紧蹙,蒲禾以心声问道:“真会如此?”
王甲是真怕了,再不坦诚几分,十有八九,今天是要渡劫不成,就此身死道消了。
陈平安蓦然站直身体,抚掌而笑,“虚君道友,那你是我的知己啊!此事委实困扰我道心久矣。”
轻轻摇晃着酒壶。
而强飞升,其实又可以细分为两种,剑修只要跻身飞升境,肯定就是强飞升,万年以来,绝无例外。
宁姚收剑归鞘,犹豫了一下,问道:“他临终之际,跟你说了什么?”
曹衮和玄参对视一眼,宋高元这小子,何德何能,名字竟然能够出现在“几个”之前?
不过“知己兄”这个新鲜出炉的绰号,确实挺好听的。若是王忻水在这里,定要公道话一句,隐官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第二种,就是算计我那位合道三洲的先生,当然他真正最想要算计的,还是我陈平安,以及五彩天下的宁姚。”
宁姚转头看了眼陈平安。
宁姚揉了揉眉心,早知道就不拦着陈平安了。
宁姚听到这里,咳嗽一声。
即便王甲自己揭老底,承认自己是一位剑修。
又有人插话一句,“隐官大人,我也在,机会难得,咱俩多聊几句?”
第二种,比如早年在修道路上一骑绝尘、将同时代练气士甩开极多的皑皑洲韦赦,还有龙虎山天师府的赵天籁,趴地峰火龙真人,而这种飞升境,又有个意思极大的美誉,他们被称之为十四境候补。
“打开天窗说亮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再与你们开诚布公一件事?其实我也是一位剑修。我就不会去剑气长城。”
宁姚一挑眉头,竟然不是嗔?!
陈平安绕过椅子,双手笼袖,开始踱步起来,自言自语道:“我曾经去过一趟中土神洲的阴阳家陆氏,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当是走过路过不错过,我便问了陆神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嗯,就是那位道号‘天边’的陆氏家主,问他扶摇洲这条矿脉的横空出世,是不是那位蛮荒文海留在人间的后手,陆道友比知己兄厚道多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不惜耗费大量心神,专门为此闭关算了一卦,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当时身边,带着两位飞升境剑修供奉的缘故,又着急赶路,反正陆道友出关的时候,心神萎靡,说你们这扶摇洲,因为当年白也一人剑挑八王座的关系,天象极其紊乱,由于处处山河破碎,地利也是变数很多,遍地的节外生枝,导致他折损百年道行,也只推算出一个很模糊的事实,就算真是蛮荒文海当年亲手埋下了全椒山这处伏笔,也……无害人之心。至于是吉是凶,他暂时没有定论。这话说得,实在太笼统了,等于没说嘛,一个局部的事实,哪有资格谈真相。”
王甲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还以为是一种制怒的手段呢。
陈平安停顿片刻,转头望向那位贴壁的虚假剑修和伪飞升境,“王甲,你是要靠剑仙递剑,来助你兵解脱劫,真正跻身飞升。”
“你们在那处山头汇合,别忘了带着凡俗夫子一并御风悬空,有符舟就用上符舟,记得不可双脚着地,能跑多远是多远,谁敢漏掉任何一个凡俗夫子,我回头就宰个地仙,算是补上一条命。金丹元婴地仙的人头不够,就拿地仙之下的中五境来凑。”
“对吧,精通炼物的甲子帐官巷?还是那位与我齐名的绶臣兄?”
陈平安点头道:“这就对了,王甲要的就是这种一点点的可能性,才能不断积累出一个让你们情愿卯足劲递剑的结果。如果宁姚没有现身,他还有更多的激将法,环环相扣,表面上看似退让,实则牵着你们鼻子走,再不小心打伤屋内一二金丹剑修,尤其是当此地斗法殃及别处那些孩子,双方就不死不休了,王甲此行目的,到这一刻,终于达成。”
陈平安不知为何好像陷入沉思中。
宁姚等了一会儿,问道:“还有一句呢?”
宁姚递出一剑之前。他嘴唇微动,眼神中有一种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