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未能十四境实在是意外”的火龙真人,公认北俱芦洲黑白两道的扛把子,前辈你可别是手头缺钱了,来杀自己的猪啊!
老真人询问柳赤诚有无购买意向,柳赤诚当然是一颗道心如水桶七上八下,半忧半喜了,当然脸上还得假装满脸喜出望外了,一咬牙,买,怎么可能不买,能够被琉璃阁拿来用的的琉璃瓦,可不是山下那种,只要有一片,柳赤诚都是走过路过绝对不能错过的。
袁黄摇头道:“当年就已经报仇雪恨,只是这一路行来,时常可见恶人当道,他们不是身着黄紫,位高权重,就是那些以道人自居的炼气士,行为不端,或是管教不严,声势越来越大,别说江湖门派敢怒不敢言,就连朝廷和官府都管不了他们,再与邻近祠庙同气连枝,愈发根深蒂固,我这些年始终思考一个问题,有些恶行,地方上官官相护,高居朝廷庙堂上的将相公卿一死了之,谈何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山上修道的练气士,传说更是岁月悠悠,是不是过了大几十年或是整整一百年,曾经遭殃的阳间旧人都死了,当年旧事一桩桩一件件,只要无人追问,就都算翻篇了?眼见不平事太多,我心里边不痛快,思来想去,好像就只有学拳境界更高、出拳时手脚力道更重,才算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解决之法。”
此外就是四国君主和五岳山君, 双方先前在道观主殿外的广场上,情形就有点意思了,山君皆已落座,国主都还站着。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里边存在着一个极其难解的悖论,讲理之人哪里需要别人讲理。”
陈平安笑着点头,示意他不用多想,只管宽心。
掌管天下文运的郑凤洲笑问道:“陈先生,文庙陪祀圣贤,无论是传经释道的儒学宗师,或是行之有道的粹然醇儒,相信只要能够正礼仪扶纲常淑人心,改风易俗,裨益世道,就可以进入文庙陪祀。那么一位布衣之身,生前并无跻身仕途,不曾在朝廷担任重臣显宦,但是他们的道德文章却能遗泽后世,这些‘白身’文人,能否跻身文庙陪祀之列?”
陈平安却笑着摇头道:“按照某两位道德圣人的学问,你得先与我道歉一声,我再与你道谢几句,礼尚往来,才算合乎规矩。”
乌江倒抽一口冷气,我了个乖乖,袁黄这厮可以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可以如此拍马屁?!
陈平安笑着摇头道:“不凑巧,武学一道,我已经有关门弟子了。”
“正儿八经讨论事情的时候,我这个人从不轻易夸人。以后相熟了,你就会知道我这句话的所言非虚。”
姜尚真斜靠房门,笑呵呵道:“山主容我最后说一句话,姜尚真只在落魄山是个老实人,在自家地盘上,桐叶洲那座姜氏云窟福地,却是个不太好说话的,对了,我除了当过玉圭宗的宗主,还是一位剑修,半吊子的仙人境,次席供奉谢狗谢姑娘,却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飞升境,纯粹剑修,这句话有点长,暂时就说这么多,在座诸君自行掂量。”
些许钱财,毛毛雨了,让财大气粗的柳阁主伤筋动骨都算不上。
可沛湘这个当国主和师父的,往日里只是对弟子嘴上称赞几句,实则内心不以为然,觉得罗敷媚是在不务正业,折腾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做什么,只是因为这个弟子修道资质足够好,破境不慢,沛湘才没有表达不满。
蒋去和顾苓打算在这边等人,于情于理,他们都要与那位陈剑仙诚心诚意道个歉陪个罪,再道个谢,甚至只要对方愿意,磕几个头算什么。
袁黄微笑道:“长者赐不敢辞,说到底,还是陈剑仙识人之明。”
宋怀抱笑道:“既然陈先生信得过,让我西岳统领姻缘事,小神虽然好色如好德,而且从不藏掖,都摆在脸上了,但是可以在这边与落魄山和陈先生保证,小神绝不会监守自盗。”
唐铁意点点头,神色舒缓许多。
陈平安御风去往螺黛岛古月轩,与掌律长命和郭竹酒汇合,等到自我感觉良好的周首席退出落院,留下沛湘继续参与大木观下一场议事,陈平安就祭出符舟,重返落魄山。
顾苓怀捧琴囊,赶忙将那钱袋收入袖中,不忘转头看了眼蒋泉,夫君内心可有不甘?
蒋泉识趣得很,立即点头表态道:“你管钱,必须你管钱。”
相较于先前白玉广场的暗流涌动,此刻屋内氛围即便称不上主宾尽欢,也算如释重负了。
顾苓伸手去接过那只布包裹的琴囊,蒋泉就伸手去接过钱袋子。
张山君感叹不已,“原来每一场天时变化,都是落魄山在砸钱。敢问折算成如今那种白如雪的神仙钱,数量几何?”
草原之主拓跋大泽说道:“没什么异议,大五岳本就不归我们管辖,如今他们几个神职清晰,分工明确,挺好的。”
陈平安其实知道谢狗旁观了狐国监牢的那场拷问,甚至她要比自己看见听见更多。
陈平安笑了笑。
姜尚真要赶去山门口找大风兄弟和仙尉道长切磋学问,必须将秋气湖大木观之行的大饱眼福,与他们炫耀炫耀,看看以后有无机会,哥几个一起走趟福地,当然不能靠境界,这就落了下乘,无甚意思了,必须只靠相貌和一身才学赢得美人身心,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