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所以名气没有湖山派高君那么大。
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别说是浩然九洲了,西方佛国,青冥天下十四州,都去得!
罗敷媚颤声道:“没人教这些歪门邪道,是奴婢自学的。”
宋嘉书只是死死盯住这个心狠手辣的罗敷媚。
从大骊王朝当年那间御书房内,从国库到所有上柱国姓氏,满朝文武,再到山上门派,山下显贵,一洲山河。
那个龙袍少女眼神熠熠,问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大闹南苑国京城、城头手刃丁婴的陈剑仙?”
不过那拨桐叶洲练气士,有一个算一个,就得跟青萍剑宗欠下一笔债了,所以大致可以收支持平。
她眨了眨眼睛,“喂,问你话呢,为何装聋作哑。”
依葫芦画瓢,丘卿跟着师姐照做就是了。
师兄还是很照顾自己的,选择让师姐韩俏色辅佐顾璨,若是让他跟在顾璨身边,柳赤诚就要装死了。
乌江绷着脸,“好说。”
他当然每次都是秉公办事,可问题是死在他手上、或是不死也掉一层皮的,他们都不会这么觉得啊。
陈平安揉着下巴,似乎在思考某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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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是咱们狐国最精通扶龙一脉的狐媚子,你泄露出去的,就是这本秘本,对了,你天生就该去龙床翻云覆雨的,那就是他会帮着你改头换面喽?送你去松籁国皇宫当妃子,与那如今还年轻的帝王日夜欢爱,一具胴-体作盘龙状?怀上龙子?当了皇后?只是陪男人睡睡觉,境界就可以一路提升,偶尔累了,就让男人趴在你身上,动一动,可劲儿鞭挞,娇-喘连连,欲语还休,如泣如诉,是说着莫要怜惜妾身,还是故作开口求饶?”
上次跟随顾璨一起去往槐黄县城,觉得水深,柳赤诚就没敢多逛。
等到罗敷媚站起身,那个老人立即坐下身,掌律老妪明显松了口气,还有那个行刑的男狐也将烙铁放回火盆。
朱敛缓缓说道:“莫名其妙死去活来一场。就像……”
陈平安笑道:“富贵险中求,都在险中丢。这些老话,最麻烦的地方就是只传一半,口口相传,误人子弟。”
柳勖呵呵一笑,踹了脚边一颗大石子到湖内,就这么走了。
柳赤诚在言语之中,每每提起陈平安,总是云淡风轻的神色,拉家常一般的口气,一口一个我与陈山主是相识已久的挚友。
她跟师姐罗敷媚不一样,今天来此,属于职责所在,不得不来。
陈平安点点头,“很早就认识了,确实很熟。”
陈平安气笑道:“你也够不要脸的,什么‘咱们’山上?你暂时就是个客人。”
白衣少年抖了抖袖子,打了个响指。
陈平安突然骂了一句娘娘腔。
在先前那艘跨洲渡船上边,柳赤诚新认识了几个道上的朋友,他们相约一起换船南游骊珠洞天旧址。
秋气湖水边,陈平安跟袁黄借了一根鱼竿和些许酒糟玉米。
柳赤诚瞧见了渡船那边,白衣少年身边,有个腰悬狭刀和银色酒葫芦红衣女子,李宝瓶。她有个大哥,叫李-希圣,读书人好像说是要跟师兄下棋……
结果罗敷媚就故意站在那边与“陈山主”继续闲聊着,她没忘记正事,转身将那个狐国叛徒从墙上放下。
沉默片刻,钟倩轻声道:“陈山主,我要是个女人……”
满脸血污的女子,嘴唇微动,却被罗敷媚伸手按住嘴,微笑道:“晚了。说与不说,重要吗?反正那个男人都得死。死之前,我得从湖山派那边讨还一道秘术才算不亏本。”
说得那拨中土修士就跟听天书一般。
姗姗来迟的钟倩,无意间瞥见湖边那个青衫身影,身形长掠,赶来到湖边这边蹲着,疑惑道:“陈山主,你怎么没去大木观,反而在这里钓上鱼了?”
但是比起鱼龙混杂的仙家渡口,山上渡船就像个筛子,筛掉了很多希冀着在神仙堆里“撞大运”的江湖骗子,毕竟想要乘坐渡船,得给出实打实的几颗神仙钱,像落魄山现任看门人的仙尉道长,就被筛掉了,偶尔路过渡口,也只是看那渡船的起起落落,长长见识。所以这个汉子在这条长春宫渡船上,哪怕衣着穷酸,反而没有不长眼的敢去招惹。
钟倩啊了一声,“山主,咱俩熟归熟,我对你敬佩归敬佩,可这话我真就不爱听了,怎么就是外人了,我在已经归我的那栋宅子里都做好几缸子的冬腌菜、豆腐乳和臭鳜鱼了。”
这下子轮到钟倩心慌了,只得赶忙澄清道:“陈山主,一句玩笑话,千万别当真,我可是喝过酒逛过青楼的,江湖上相好的红颜知己,都不止一两个,要不是当年闹出那桩风波,必须逃命,我早就成亲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见见她们,说句不夸张的,她们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条,肤白貌美,大胸脯腚儿……”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魏良是南苑国的太上皇,这个青衫男子无非就是这座天下的太上皇嘛。
聊得热火朝天,期间那位青衫钓鱼客插了几句话,都没人搭理,继续各聊各的,钟倩便有些局促不安,倒是不怕陈平安生气,毕竟陈山主的肚量就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