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那个被毛锥说得比师兄尹仙更一无是处的高拂,并没有生气,只是面朝山外那边,满脸委屈。
吴霜降率先跨出一步,宝鳞跟着挪步,白雾茫茫中,来到了一处山水秘境,小天地内竟然没有一丝灵气。
高孤洒然笑道:“毛宫主,多学学我。今天人不说明天事,除非是值得期待的好事,心想事就成,美梦可成真。”
吴霜降与宝鳞坐在桌旁,老人已经收起装满女子发丝的那只绸缎袋子和宝鳞的一缕青丝。
最终一块棋盘之上,除了高孤这拨注定要与白玉京、余斗掰手腕的大修士,还有闰月峰辛苦,鸦山林江仙,山海阁杨倾,徐,米贼余孽王原箓,脱离白玉京、自立门户的张风海,还有青神王朝的雅相姚清,道号复勘的朝歌……他们都将是白玉京和陆沉的仇寇。再将这块棋盘竖起如墙壁,就是一堵望之生畏且满心厌恶的“疥壁”,就那么挡在陆沉的道路之上,绕不过,陆沉除非打破墙壁,才能继续大道前行。
不曾想那个毛锥又开始贬低小师弟了。
何况真无敌这个绰号,本就是当年外界送给余斗的说法,并非余斗自封。
二讲练气士人身小天地之内,关于那些“储君之山”气府的开辟和搭配。
男人轻声道:“以为你不在了。”
此外万卷楼的顶楼,也是那座第六洞天的入口,所以这个地肺山的陌生面孔,作为看书的回报,就是当个看门人。
吴霜降指了指高处,反问道:“现成的例子就摆在天外,你觉得呢?”
需知修道之人的魂魄与血肉,甚至是发丝和指甲,一旦落入仇敌之手,很容易就会招来一场防不胜防的飞来横祸。
吴霜降笑道:“修道之余,闲来无事的时候,我曾经做了几场加减法的小游戏。”
吴霜降说道:“宝鳞道友,既然是精诚合作的盟友了,我就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岁除宫里边,这么多年以来,好像除了小白,还没有谁去过,比起祖师堂和鹳雀楼,此地的门槛要高出很多。”
似乎想要说出一个最恰当的比喻。
但是第二位的,就比较有意思了,不是任何一位旧王座大妖,也不是共主斐然,而是剑修绶臣。
若说大掌教寇名的无为,是一种最契合道祖以无为大有为的化境,但是陆沉其实与师尊道祖,本身就存在着一种极为微妙的大道分歧。
“几乎所有人,都无法用实力支撑起各自心中某个最大的想法。”
进我秋风祠,入我相思门。
宝鳞没觉得这有什么,只是好奇问道:“为何当年不与我直说?”
可是楼内所藏皆是山上的灵书秘笈,当然绝大多数都是那种版本有异、内容相同的道书,即便如此,仍是极为可观了,故而悬匾额“天下壮观”,名副其实。
等到传到高孤手上,道会规模扩大,且有了分类,为下五境、中五境和上五境练气士,每甲子各有一次道会。
说到这里,老人便抬起眼帘,望向宝鳞的发髻。老人原本浑浊的眼神,霎时间熠熠光彩起来,如见至宝。
只要天下大乱,你陆沉只要自身道法的高度,无法高出作为师尊的道祖,陆沉终究还是一个白玉京道官,天下硝烟四起,十四州红尘滚滚,陆沉必然会浸染因果无数,还怎么合道十五境,如何顺势补缺道祖留下的位置?
明月道场中,碧霄洞主曾经有过一番大道推演,一条条脉络相互牵引,由点及线,由线及面,
要杀陆沉,何其难。
“郑居中到底有多厉害,不成为他的大道之敌,是永远不知道那个真相的。”
一身最普通的布道袍,恐怕就连最籍籍无名的小道观,里边那些尚未授箓的所谓常住道人,都穿得起。
吴霜降面带笑意,以心声说道:“道号‘太阴’的女冠吾洲,与道号‘纯阳’的道士吕喦。”
宝鳞以心声问道:“吴霜降,你上次说,要想动摇白玉京的根基,至少需要三个杀力足够的十四境修士,而且必须做好一去不回的准备。现在是不是可以与我照实说了,除了你,还有玄都观孙怀中,最后一人是谁?华阳宫的高孤?他与你一样,在必要时候就可以跻身十四境?”
但是礼圣,谈不上恨,可是厌恶那些繁文缛节和重重规矩的练气士,自然不在少数,这种对规矩、对文庙的内心排斥,当然都得算在礼圣头上了,这就导致排在第二的礼圣,就与郑居中差距很远了。
地肺山中宫观殿阁、楼台法坛、茅庵道院、丹井桥梁各种大小建筑,仅是记录在册的,就多达八百余处,号称屋舍总计九千九百九十九间。
先前在皓彩明月之中,碧霄洞主就曾与“师侄”陆沉有过一番开诚布公的复盘和论道。
骊珠洞天坠地之前,是一场小考。
“但是每个十四境修士,脚下可走的道路,数量多少,与修士合道之后的杀力高低,并无绝对关系。”
地肺山,华阳宫。
书楼内白骨真人与那松荫中的毛锥,几乎同时说出一句“何必至此”。
高孤站起身,“你们三人继续聊着,我还有事。尹仙,随我下山,边走边聊。”
女子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