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还需有修缮和营造的本事,推倒了就得重建。可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就此搁笔。”
小米粒眨了眨眼睛。
曾新序笑问道:“敢问贾道长,那你家山主,觉得苏子门下的几个得意学生,文章写得如何?比如‘苏黄’之‘黄’?”
白发童子神出鬼没,她这个编谱官当得跟小米粒的耳报神,一样尽心尽责。
那个周肥确实有钱,土财主一个,钱不带眨眼的。这样的首席供奉,可以再来几个,不嫌多。
朱敛微笑道:“最后送你一句话,男女情爱一事,不要寄予有过高的期望,不要在自己心中全无希望。”
朱敛笑问道:“曾掖,早知如此绊人心,你会后悔当年遇见苏姑娘吗?会后悔这次去大骊京城吗?”
吃过糕点,小米粒拍了拍手,笑道:“左护法,晓得不晓得, 不光是泓下姐姐的那座黄湖山, 其余咱家许多藩属山头的护法大阵,都是周首席掏的腰包哩,老多钱了。”
原来如此!
听朱先生说了这么多,曾掖心里好受多了。
“那可不,有趣极了。”
喝到最后,酒壶都空了,曾掖还是在那边仰头喝酒。
虽然以治学严谨著称于世,堪称学究天人的通儒,但是此人质朴讷于言,极其不善言辞,门生弟子若有疑惑,多是提笔写字与先生请教,老夫子便同样以书面作答。这在儒家内部,也是一桩趣闻。
小米粒就说了句心里话,白首跟好人山主关系真好,看得出来,虽然白剑仙嘴上从来不说,但是心里其实很仰慕好人山主。嗯,老厨子打了个比方,说就像一个少年,遇到一个打心底佩服的成年人,因为担心双方没什么可聊的,就喜欢说我可以喝酒了!
裴钱脸色和缓,点点头,说白首能够成为刘剑仙的嫡传弟子,还是师父牵线搭桥才成的,这家伙一贯说话没大没小,以前都不喊刘剑仙师父的,一口一个姓刘的,半点规矩都没有。
一开始贾晟还有点拘束,只是酒一喝,几杯醇香扑鼻的山上仙酿下了肚,胆气立马就足了,虽说老道士极有分寸,绝对不敢喝醉,可是那种微醺状态,真是妙不可言。再加上那个黄真书颇为健谈,敬酒劝酒的本事都不低,一来二去,贾老神仙可不就打开了话匣子。
小米粒怀捧绿竹杖,停步无声鼓掌。帮忙挑着金扁担的陈灵均有点迷糊,大白鹅和种夫子都收了贾老哥的钱?不然你们一座书院,又不是酒桌,贾老哥能去那边讲个锤子?
送给了陈浊流一个包裹,说里边放了些压岁铺子的糕点,自己晾晒的溪鱼干,还有黄湖山的茶叶、仙草山的蜂蜜之类的,带在路上吃,可以当下酒菜。再以心声心声陈浊流,在荆老神仙那边少说几句阴阳怪气的刻薄话,人家只是气量大,懒得跟你计较,你就别蹬鼻子上脸了。
其中黄真书,自称是修水芝台书院的讲习。
陈平安就放心了。
陈平安好奇道:“哦?怎么讲,遇到了谁,聊了什么,仔细说说看。”
曾掖咧嘴一笑,“记住了。”
要是被小米粒知道了真相,别说落魄山,恐怕桐叶洲青萍剑宗那边就都知道了,其实谁都知道都无所谓,就是不能让裴钱知道。
先前他们在落魄山只是小留片刻,道邻很快就跟着魏檗去了山君府,商议典礼的流程,其中黎侯抽空去了一趟落魄山账房,韦文龙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又不是那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既然明知是错,又让我们如何能够真正安放其心呢。”
返乡后,陈平安私底下问过裴钱,她对掌律长命的印象如何。
按照浩然礼制,九洲各国,每座县城都建造有文庙。
老厨子的宅子大门,一向是虚掩不栓的,谁都能来串门。
“喜欢谁,不喜欢谁,同时喜欢谁,谁都不喜欢了,好像不管做什么,怎么都是个错。”
庞超早就给这个目盲老道士一套一套的诚挚说辞,给整懵了。
庞超读书不多,但是与白也是同乡且同处一个时代的秦不疑,却是知道这些赞誉之辞的分量之重。
贾老神仙赧颜道:“喝酒误事,管不住嘴,喝酒误事啊。”
贾晟一阵头大。哪敢与刘剑仙相提并论。
在陈灵均看来,这就叫要拜就拜最大的山头,比如到了北俱芦洲,只要有那个福分,就得跟黑白通吃的火龙真人处好关系,再比如到了流霞洲,就得第一个拜访青宫山,与德高望重、胸襟宽广的荆老神仙套套近乎。
陈灵均哈哈大笑,“都是千金难买的宝贵江湖经验,有你学的。”
曾掖点点头,嗓音沙哑道:“我听朱先生的,就这么办。”
其实按照陈平安最初的设想,在老聋儿牢狱内认识的这位长命道友,可以担任落魄山的账房,她与韦文龙一虚一实。
陈清流和辛济安一起离开落魄山,打算游历一趟那座至今无主的秋风祠。
陈灵均愣了一下,疑惑道:“落魄山上,就只有我家老爷去过中土文庙啊,我算哪根葱,咋个去?去了就能进啊。”
陈平安说道:“除了晋青和范峻茂,其余几尊山君那边,我们落魄山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