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解决问题,更好。”
黄真书和曾新序两位老先生,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他们再不约而同视线偏向那位面无表情的沉默老者。
五岳封正这类山上的大喜事,按例一洲境内的宗门和大仙府,都需要道贺,表示表示,一般都是宗主、掌门亲笔书信一封,再备上一份与山头地位匹配的贺礼。
不在听了几句好话,而在始终不被人理解的毕生心血,能够被人真正认可与珍惜。
“哈,肯定不是景清。”
“怎么就幼稚了,是你不得要领,才会觉得别扭。”
陈平安沉默片刻,确实不知如何开解曾掖才算对,只得说道:“有空去朱敛那边坐坐,你跟他聊聊这件事。”
陈平安朝那条土狗点头致意,它立即心领神会,自己耍去了。
陈平安让小米粒骑在脖子上。
陈平安说道:“已经见过她了?”
“只因为在你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她们终究不是一个人了。”
朱敛躺在藤椅上,摇着蒲扇,坐起身,笑道:“曾掌门,幸会幸会。”
等到落魄山掌律和贾老神仙告辞离去。
黄真书以心声笑问道:“这位道长,已经认出我们的身份了?”
老道士话说得不假,山主陈平安确实对南丰先生极为推崇。
小米粒挠挠脸,还是觉得自己必须暗示一下好人山主。
陈灵均翻白眼。小米粒挠挠脸颊。
被小镇当地百姓敬称一声贾老神仙、或是尊称为贾半仙的贾晟,走在暂时担任渡船大管事的掌律长命身后,先前在渡船甲板,目盲老道士使劲嗅了嗅,呵,仿佛家乡的山风,都带着酒香哩。
一个年轻人,暴得大名,喜怒不露于形,成名还立大功,如此城府,如此手腕,多是豪杰圣贤,大奸亦有之。
朱敛点点头,“见到了,至少就放心了。至于某些新的遗憾,就长长久久,藏在心里好了。曾掖,听到这里,你要是问我一句,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那我就要反问你一句了,你当真什么都没做吗?听我的,再回京城一趟,五岛派的事务就搁放个一两年,两三年的,到了京城,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做,免得错上加错,否则人心就再难收拾了,在那边找份普通老百姓的营生活计,兴许某天答案,就自己跑到你的心里去了。”
贾老神仙一时间慌了手脚,“可贫道一向口直心快,是顶不会圆滑做人的,哪里当得起这份赞誉。”
至于那个不苟言笑的矮小老头,虽然瞧着穷酸,贾晟反而在酒桌上,有意无意与之多敬酒几次。
土狗赶紧摇头。
等人期间,黑衣小姑娘借了金扁担给青衣小童,在那边过招,比拼剑术,小米粒站着不动,挥动绿竹杖,陈灵均辗转腾挪,蹦蹦跳跳,嘴上呼呼喝喝的,不亦乐乎。
坐在竹椅上晒太阳的仙尉忍不住问道:“景清,你就没去过文庙?”
一天两顿酒,每次喝早酒,陈灵均都不会麻烦暖树那个笨丫头。
言语之际,陈平安做了个双指捻物、再抖腕一甩的动作,“江湖上的女侠,都是这样的。”
跟小米粒聊了些下宗的近况,说青萍剑宗那边,新设立三府六司八局,谁谁谁当什么官,分别管什么。
小米粒咧嘴笑道:“威风八面嘞。”
土狗继续点头。陈灵均没说错,就是个芝麻官,但是能够职掌大骊处州一县,可比在捷报处这种清水衙门作闲人有前途多了,家里肯定是有背景的,记得有个姓傅的,好像是叫傅玉来着,当过宝溪郡太守,就是个京城世家子,最早是给吴鸢当个处理文案账簿的文秘书郎,多半与傅瑚是亲戚?
小米粒低头望去,疑惑道:“左护法这都晓得啊?难道暖树姐姐说中了,你可以开窍炼形了么?”
陈平安忍住笑,“没有跟裴钱说那本英雄谱的事情吧?”
新朋旧友都要离开,陈灵均很舍不得,这些日子每天两顿酒跑不掉的荆蒿,则是假装不舍得。
陈平安便开口问了一句,“最后那位老先生,旁人是怎么称呼他的?”
还有个叫曾新序的老夫子,说自己曾是一个小国修撰,如今无官一身轻了,就跟着难得偷闲的两位老友,一起游历大好河山。
走了一趟北俱芦洲东南商贸航线的风鸢渡船,这天暮色里,缓缓停靠在牛角渡。
这位骑龙巷左护法,其实早就有了个名字,韩卢。
贾老神仙放下酒杯,伸出两只手,再翻转一下,“至多二十篇,要论数量之多,南丰先生独占魁首,一人就有四篇之多!”
南丰先生捻须而笑,“倒是没想到,能够让陈山主如此推崇,人生幸事,莫过于身在异乡,得遇知己一二。”
“读书人,只是骂天骂地骂人,有意思吗?有意思。有意义吗,贫道觉得未必有。”
贾晟搓手道:“硬着头皮试试看,若是德不配位,难以胜任讲习一职,都不用种夫子赶人,贫道自己就会卷铺盖滚蛋。”
土狗点了点头。
一想到那个曾经的小黑炭……往事不堪回首,哪怕当年裴钱在变成了少女模样后,她出门去北俱芦洲游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