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与人打交道一样擅长。”
刘幽州的思路比较诡异,问了个刁钻问题,“如此说来,白帝城难道就只剩下郑先生一人吗?”
崔东山用了个文圣一脉招牌式的唉了一声,“指教个锤子,杨大哥是长辈,我今晚出门散心,一个人瞎晃荡而已,只是赶巧,无意间瞧见了渊渟岳峙的杨大哥坐在在这边,小弟刚好可以请客一次,回去好跟先生邀功。”
漂亮女子,总会好奇其她好看女子的容貌,真正近距离瞧见了才甘心,然后心里嘀咕几句,类似凑合,还行吧,不过如此……
其实郁狷夫觉得顾璨是不是想岔了,完全不了解刘幽州的脾气?否则怎么可能觉得他会答应这种充满“市侩气”的请求?
因为极其宠溺郁狷夫的缘故,周神芝这位昔年中土神洲十人之一的大剑仙,还曾专程与文庙一位关系好的副教主请教此事,但是被那位夫子用了个涉及“正统”的儒家说法给糊弄过去了,而且对方是那种说得认真、但是满脸“我就是在胡说八道,谁信谁傻子”的玩味表情。
杨朴疑惑道:“你认识我?”
虽然老祖郁泮水没有说那个山上朋友是谁,不过郁狷夫猜测多半是那头绣虎了,毕竟只有崔瀺,才能让老祖流露出那种复杂表情,那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就像脑门上刻了一句话,“老子是倒了多大霉,才有幸认识绣虎?”
“同样的考验,虽说你当下境界更高,曹慈早年做得到的事情,你却绝对做不到,那就换个简单点的考验,只需要问拳赢过那个姓陈的小子。”
这下轮到杨朴震惊了,“崔宗主?!”
双方边走边聊,到了偏厅画案那边,桌上地上,十几只书画缸,插满了不同材质轴头的画轴。
必须由一两位总纂官牵头,纂修官若干,校书郎的数量更是极多。
顾璨的那座宗门,就是个中空无物的木盒,暂时是个空架子,这座宗门所有的人与物,尚未镶嵌百宝,虚位以待。
刘幽州发愣,“怎就没天赋了?千百年后,说不得这一脉的画格,我就是开山鼻祖啊。”
杨朴一时语噎,此人真不是说反话?只是见对方神色诚挚,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时半会有点吃不准,杨朴只得笑道:“不是特别难猜吧?”
郁狷夫点头道:“回头我就飞剑传信一封,寄给顾璨,他如今就在宝瓶洲。”
曹晴朗说道:“我其实还好,可能裴钱想得比较多一点。”
曹晴朗微笑道:“赶巧,刚刚从一本文人笔记上边看来的内容,现学现用的热乎学问。”
那么如何配置那些注定几辈子都不完的东西和钱财,就成了刘幽州的唯一“课业”,恰好他是天生就喜欢做这件事情的。
青年满脸震惊神色,嗓音微颤,“杨大哥莫不是会算卦,这都猜得出来?”
她看着门外,刘幽州这个臭小子是真有钱啊,只说院内便有一棵相传是早年韦赦手植的紫藤,状如卧虬,移栽至此。
比如蛮荒天下的那座金翠城,会划拨给他所在的宗门,至于宗门选址,顾璨有三个选择,家乡宝瓶洲,扶摇洲,或是蛮荒天下。
郁狷夫离开后,刘幽州单手托腮,怔怔看着桌上那只木盒。
柳岁余双手十指交错,高高举起,挺起胸脯,做了个舒展动作,手指关节嘎吱作响,笑呵呵道:“她还是一位玉璞境的仙子嘛,我们都是纯粹武夫,跟人家怎么比,羡慕不来的。”
虽然杨朴知道,很多时候这类酒桌上的人情世故,是必须的,而且是有用的,当真可以拉近关系,比如与谁凑上去混了个熟脸,对外宣称与谁就是朋友了,是真能借机“挣钱”的。
郁狷夫想了想,疑惑道:“不会是裴钱吧?”
因此云岩国历史上,名臣名将、仙师宗师等,都不值一提,却涌现出不少名气不小的训诂、目录学大家。
至于那个苍蝇扑屎的……谐趣说法,杨朴就当没听见好了。
不曾想会在夜市碰到这位身份来历境界都云遮雾绕的一宗之主。
当年在一处金甲洲古战场遗址?
可要说是通过某些山上渠道,知晓自己的身份,跑来套近乎,对方就真找错人了。
毕竟如今偌大一个桐叶洲,才几个宗主?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了。
因为她跟刘幽州很早就认识的缘故,平时说话也没什么忌讳。
刘幽州无比享受那种“分配”和“补不足”带来的成就感。
郁狷夫点点头,“好像可以这么说。”
作为白帝城郑先生的嫡传弟子,顾璨若是缺钱,就是个天大笑话了。
刘幽州考虑片刻,点头道:“这个忙,帮了,我可以试试看。”
他不太喜欢那种觥筹交错的酒宴应酬,相信在这座京城,就在今晚,都有很多山上山下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答案只有八个字,分流截留,强行收租。
刘幽州脸皮薄,满脸无奈神色,只求这位柳姨千万千万别往外说这个,本就是没影的事,若是被她那么渲染一通,他可就百口莫辩了,这次鱼龙混杂的祖师堂议事,青萍剑宗那边可是来了不少人。
这次到了云岩国京城,不到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