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说道:“那就瞪大眼睛看看眼前事?”
老观主神色淡然道:“陆掌教记得自己今天说的话。”
小陌犹豫了一下,说道:“白景的这句酸文,比打油诗好些。”
陆沉站在无垠太虚中,头戴一顶莲冠,双袖垂落,神色肃穆,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觉得我立即跻身十五伪境,会如何?”
“齐先生当年就是对她起了恻隐之心,故而对她多有庇护。”
谢狗嗤笑道:“能比‘三千年’更好?”
于玄说道:“不如说是你那关门弟子需要五色土?”
兄妹三人,李宝瓶,李宝箴,作为大哥的却叫李-希圣。
“青冥天下的武夫辛苦,与那蛮荒晷刻都是一样的存在。”
余蕙亭才坐下,那个先前得到陈山主的授意的高酿,在得到一道大骊礼部下达给各路山水神灵的旨令后,就急匆匆赶来这边与年轻隐官汇报情况,结果就撞见了那个余蕙亭,高酿一脸尴尬,看来先前登门拜访这件事,是自己做得有失水准了。
所以要他看啊,几个十四境修士里边,还是你鸡汤和尚最厉害。
比如陈平安打算跟那位身为青萍剑宗客卿的青同道友,购买那些极为珍稀的梧桐叶。
挑了个摆在小镇主街的夜宵摊,小陌落座后,跟摊主要了两碗猪肉荠菜馅的馄饨,从桌上竹筒取出一双筷子,递给谢狗后,轻声问道:“什么时候返回蛮荒?”
有个小夫子,再加上那条青道的轨迹显示,从一开始,蛮荒天下就没想着跟浩然天下来个玉石俱焚。
小陌说道:“别委屈了,你稍微设身处地,想想看我的感受?”
陈平安晃了晃酒壶,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了一壶酒,又拿出一壶酒,李-希圣却摆摆手,“你喝,我酒量不行,难得喝酒的。”
高酿低下头喝酒的时候,笑了笑。
老秀才说道:“问题咱哥俩也不是亲兄弟啊!”
老秀才随即补救道:“不得比一般的亲兄弟更亲?”
陈平安点点头。
小陌一向以诚待人,停顿片刻,笑道:“但是我很佩服那个好像永远在向前奔跑的白景,万年之前是如此,万年之后亦然。”
如果等到三教祖师散道之时,就立即评选出新的天下十豪,想必悬念不大,而且几乎不会有太多的异议。
每一位路过旧龙州的外乡大修士,只要境界够高,眼力够好,就可以看出些深浅不一的端倪。
陆沉疑惑道:“这个成语,难道还能这么用?”
尤其是说这句话的时候,郑大风好像神色玩味,似乎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老观主淡然道:“挂一漏万么。”
不过没什么把握,估计青同不会点头答应的,至多就是不卖只送,而且肯定只愿意送出几张梧桐叶,不会超过十张,打发了自己了事。
一起走在街上,谢狗显然尾巴又开始翘了,嘿嘿说道:“小陌,我们要是有个女儿就好哩,嗯,就像小米粒那样的,每天憨憨傻傻的,我们把她保护得好好的,不着急,一天天慢慢长大。”
谢狗闷闷说道:“我并不知道如何喜欢一个人。”
谢狗双手负后,缓缓说道:“世事短如春梦,投簪下山阁,拾取水边钗,个中须著眼,诸君分明看,仔细认取自家身。”
反正就是从十四境里边挑选就可以了。
所以觉得自己已经跳入一个大坑的于玄,不打算再跳第二个了,“钱财分明大丈夫,亲兄弟明算账嘛。”
只是都被她拿来当作打开龙宫禁制的“敲门砖”了。
余蕙亭闻言顿时笑颜如。
就打算飘然而至,再识趣地“悄然”离去。
道门散仙,纯阳吕喦。
李-希圣笑道:“如果我的推衍没有出错,卢岳的转世,就是那个白裳。”
要知道这种符箓手段,不止是镇压一条真龙而已,而是在压制整个人间的蛟龙气运。
五彩天下的宁姚。蛮荒天下的斐然。这两位都是各自天下名正言顺的共主。
说到这里,李-希圣微笑道:“放心,这位前辈评价你的‘自找’一语,是个褒义说法。”
老秀才跺脚道:“于老哥,怎么还骂上人了呢?!这话就说得太不中听了。”
谢狗突然说道:“好像那个李-希圣,在赶来这边的路上。”
先前在天外,陈平安几次话到嘴边,都不敢开口言语此事,就怕在三山九侯先生那边,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于玄笑呵呵道:“文圣就别开玩笑了。”
李-希圣问道:“还记得你是怎么认识刘羡阳的吗?”
那数十座烧造瓷器的龙窑,号称千年窑火不熄,对于王朱来说,就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大火烹炼,宛如置身于油锅内,故而小镇窑工每一次开窑烧瓷,就是往油锅里倾倒滚烫的沸水汤汁,是为“业火”,不断灼烧王朱的魂魄。
那会儿的南簪,或者说中土阴阳家陆氏族谱上边的陆绛,因为她当时还没有使用那串灵犀珠的关系,再加上大骊先帝对她其实颇为约束,导致南簪并不理解这张书页的珍贵程度。
李-希圣看了陈平安一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