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白落几乎从来没有与人切磋问道的事迹。
王孙抬头望向那个名气很大的“龙师”,何况还是同乡,她点点头,嗓音清脆道:“好像是很久了。”
孙道长讥笑道:“本就是拾人唾余的勾当,还要招摇过市,装神弄鬼,丢人都丢到别座天下去了,一大把年纪,也不害臊。”
孙道长来到师姐身边,看着那个黯然离去的龙新浦,这种事情,外人也没法说什么。
好像所有的过往,都可以全部统称为昨天。
偌大一座玄都观,都未能保护好两人。
龙新浦苦笑不已,也不计较老观主的调侃,“怪我自己,怨不得别人,太过托大了。”
以王孙的脾气,哪怕是“天下第十”的身份,名不副实,她也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这跟在茅厕拉完屎,你不要厕纸擦屁股有啥两样?
只是这么一想,王孙就觉得挺对不住小师弟的。
紫气楼楼主,姜照磨。
之前在那剑气长城的城头之上,陆沉与小陌一见如故,聊到了青冥天下,陆掌教当时随口提了十几个高人的名字,最终被提到的奇人异士,大多登评。由此可见,陆掌教经常站在白玉京最高处的栏杆上边,不是晒太阳就是赏月色的,一座天下的风土人情,确实没白看。
惨绿少年春游遍,罗绮百成丛,就中堪人属意,最是王孙,还是王孙,只是王孙。
便直接伤及大道根本。
王孙难得沉默,需要在那儿酝酿措辞,“换个人喜欢。”
如果当做之事,与不少的人,必须二中取一,做个选择,那就取前舍后。
关上门后,老观主去往白也那边的茅屋,也不跟白也客气,竟然给自己煮了一锅鸡蛋。
汝州的山上第一人,朱某人。最新道号“绿萍”。昔年板上钉钉的天下第十一,如今被一个横空出世的姜休抢占了位置。
龙新浦说道:“宝瓶洲有座山头,名为正阳山,是个刚刚跻身宗字头门派。”
少年骑竹马,转身白头翁。
如果再加上如今在白玉京神霄城内修行的那位飞升境剑修,剑气长城末代刑官豪素。
初见时,她姗姗然从我心头路过,荒芜之地就开满了。
龙新浦惨然道:“我倒是希望你不要跻身十四境。”
准确说来是十一人。
别人不清楚姜休的底细和剑术,龙新浦却是心知肚明。
孙道长哑然失笑。师姐还是这么有想法。
孙道长突然满脸疑惑起来,“贫道就想不明白了,你和兵解山,都跟白玉京没啥仇怨,何况你们山头里边,如今还有个符泉,这孩子先天根骨雄健,修道资质那么好,否则也不会有那张风海第二、永州姚清的这类绰号, 当初玄都观也就是没争过你们,否则 符泉这孩子如今早就在玄都观修道了,你说你瞎蹦跶个什么,小胳膊细腿的,今天找到你的,亏得是贫道,哪天被真无敌撞见了,两根手指头随便一拧,还不得跟扯蚂蚱似的?”
“不过分是不过分。”
老观主说道:“一杯足够了。”
候补人选,人数极多,足足二十一人!
除了为首的僧人“姜休”,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他被明确定义为“天下第十一”,其余二十人,排名不分高低。
眼前这位龙师,曾经当过永州数国的相国、首辅或是护国真人,而且是还是那种同时兼任,绝无分身乏术之忧虑。
王孙突然说道:“要是宋茅庐生在浩然天下,会不会更好些。”
龙新浦壮起胆子反驳道:“其实就是这么回事,试想一下,如果我有那位真无敌的剑术,或是陆掌教的道法,你岂会不多看几眼,耐心多听几句关于我的事情?”
旧人旧识,重逢最怕可以聊的旧事寥寥,寒暄客套几句,便无话可说。
用孙道长的话说,就是在别人家门口放了个屁,屁响如雷,也就那么回事,风吹就散,可要是在人家门口拉了一坨屎,就……结仇了。
当年宋茅庐虽无立教称祖之名,却已有一教教主之实。
王孙收回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龙新浦这句话,显然是对那个虎头帽少年说的,是学孙道长,主动示好要赶早,不然等到那些年轻人变成了开宗立派的大修士,再想要跟后者套近乎,就太费工钱了,耗时耗力也未必讨好。
故人故事,说书人都已经不再年轻,更何况是那些书中人呢。
简单说来,除了要有说服力,还需要有更大的噱头,能够吸引更多的眼光和话题,覆盖掉先前榜单带来的影响力。
孙怀中叹了口气,“师姐,我们做的事情,可能会让小师弟更加不甘心,不值当,不痛快。”
岁除宫,守岁人白落。
密州,衡阳王朝的开国皇帝,罗移,道号“火官”。
怕就怕,旧事就是旧事。
偏偏将玄都观王孙放在了前边的十人榜单。
种了一棵可以让后人乘凉的参天大树,或是凿出一口水井,建造了一座供人歇脚的行亭。
可其实龙师很清楚,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档子事。
桃林闲坐,摘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