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旦紫宫旗直者,就是天子出,亲自率将兵,随后紫宫大开,便是天下兵起之态势。
吾洲笑道:“有可能会去一趟蛮荒天下。”
刚好坐满一张酒桌。
青冥天下,是九山一水的格局,水运的浓郁程度,远远无法与浩然媲美,确实难出真龙也难养。
白玉京南华城的第一副城主,一向被尊称为魏夫人,道号“紫虚”,青冥天下女子元君第一尊。
余斗离开白玉京,仗剑远游,也差一点就要砍掉这位大修士的头颅。
吾洲笑道:“事在人为。”
先前朱璇招徕戚鼓担任供奉,她给出的条件,就是从皇室密库中取出这件神兵,暂借给戚鼓使用,期限三百年。
之后十五件有据可查的神兵,其中就有岁除宫吴霜降的那把佩刀,上古行刑台遗物之一的斩勘。
多半是将来送给那个道号山青的道祖关门弟子,将来担任某城、某楼之主的贺礼吧。
吾洲说道:“我们这些修道之人,除了破境一事,还是有很多事情可做的,尤其是修行碰壁,打破不了某个瓶颈,总要找点事情做做,就像我,此次出山,不也走到了这里。”
紫宫和而正,则致凤凰,颂声作。是说那场联姻,是说两京山女子祖师朝歌,与徐隽结为道侣,女冠朝歌绝对不会白忙活一场。
因为信不过姚可久,或者说是信不过这位飞升境修士的道心,甚至猜测这位道号“拟古”的白玉京城主天仙,其实与化外天魔无异了,只是被大掌教帮忙镇压下来。
如果撇开过程不谈,只看结果,赤黄连两藩,君有喜。原本身为一对死敌的大潮宗与两京山,摒弃前嫌,双方精诚合作,当然属于双赢,那么徐隽一人身兼两宗之主,更是占尽了天大便宜。
朱璇诚心问道:“我能否为前辈做点什么?”
如果不是大掌教寇名拦阻,早已死在余斗剑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将功补过的改错机会了。
朱璇内心微动,皱眉道:“所以徐隽当年才会……必须死上一次?类似以鬼物英灵之身成神?难不成这些都是朝歌和两京山的布局?”
一个人的离乡远游,就像一场两手空空的搬家,只是在心中搬走了整个故乡。
因为登天一役,当初论功行赏,其中修炼得道的蛟龙,几乎全部留在了拥有四海水域的浩然天下,开辟出来四海龙宫,大渎、江河湖潭各类水府,不计其数,负责行云布雨。
吾洲先前秘密去往鹳雀楼,同样给出了一个自认极有诚意的交易条件,不曾想还是落了空。
一笔勾销。
吾洲取出一只荷叶杯,自行酒水满溢,酒香扑鼻,她也不忙于饮酒,只是轻轻拧转,略带几分伤感,自嘲道:“回头看故人长绝,可以叙旧之人寥寥。”
他曾与地肺山高孤之流,是一个辈分的白玉京之外道官。
鱼符王朝此次以国主朱璇担任主祀,举办一场道教斋醮中规格最高的普天大醮,其实就等于是一张“关牒”,成功举办这场大醮,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帮助鱼符王朝和雍州、甚至是天下四州勘验福祸。
吾洲打趣道:“你们鱼符缺个足可让君主垂拱而治而雅相。”
神霄城的上任城主,也就是那位差点酿下大错的老修士,真名姚可久,道号“拟古”。
“天文垂象,朝歌这丫头,下了好大一盘棋。”
曾经有一位飞升境大修士,差点就手持神兵,彻底打开天外天屏障禁制,足可成为一条让化外天魔来到青冥天下的通道。
吾洲问道:“你打算砍几个方向的枝条?”
要知道先前那场河畔议事,十四境大修士当中,吾洲是第一个提出要去天外做掉周密的人。
姚可久也是极少数能与玄都观孙怀中做朋友的白玉京道官。
作为道官,尤其是一国之君,还要经常住持祭祀,朱璇当然不会感到陌生,顺着吾洲的视线,望向那座传闻相较万年之前群星黯淡许多的……紫薇垣。
等于先后两次坐断津流、仅凭一己之力拦阻周密去路了。
相较于并州的青神王朝,无论是国力,还是比拼道官的顶尖战力,鱼符朱氏还是差了一大截,毕竟雍州终究只是个小州,底子薄,有点类似浩然天下的宝瓶洲,很多事情,真就是螺蛳壳里做道场了。只是所幸身边这位太阴祖师重返故地,如此一来,雍州就等于拥有了一位十四境修士坐镇山河。
吾洲提醒道:“是可以再争取一下戚鼓,他破境后,武运馈赠一事,不算什么,主要还是那个米贼王原箓,大道可期,你要是成功拉拢了戚鼓,以他跟王原箓的交情,说不得就是桩买一送一的好买卖。”
好像但凡是与陆沉相熟的,都不会计较这位白玉京三掌教的身份与境界。
而山神祠庙竟然建造在水底,也是青冥天下独有的景象。
看得出来,戚鼓与那王原箓,都是极为念旧念情之人。若是戚鼓担任鱼符朱氏的皇家供奉,再有王原箓跟随,当个境内某处十方丛林的观主,对蒸蒸日上的鱼符王朝而言,等于多出两大臂助。
除了道号“太阴”的吾洲,她此次现世,已经验证了外界揣测她早已跻身十四境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