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龙神肥”。
惹谁都别惹我们落魄山上的暖树和小米粒。
言语之际,那只袖珍剑匣从陈平安袖中掠出,此外还有一连串的金色文字。
吴懿恍然大悟,嘿嘿而笑,“怨我,是得怨我这个强拉红线的媒人。”
先生先贤们的背影,已经在路上渐行渐远。
所以陈平安很感谢当年那个在墙头上敲锣打鼓为自己鼓气的小姑娘。
陈平安问道:“能否恳请前辈点燃一炷水香?”
吕喦问道:“仿白玉京内那份散去的功德,数量不小,文庙这边事后会不会?”
在第四进院落的抄手游廊中,墙壁上,除了狮子园柳老侍郎的墨宝,不远处的白墙上边,有三种字迹。
“理所当然。”
双方相逢于书简湖。
陈平安笑了笑,“自己体会。”
崔瀺狠是真的心狠,在这座仿白玉京内,双方曾经有过一场对话,老人问崔瀺,事关重大,你就不与陈平安打声招呼?结果崔瀺丢出一个说法,说文圣一脉的关门弟子,是那么好当的?这种本分事,陈平安知不知道过程,半点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那个结果。
老人竟是甩了甩袖子,与年轻人作揖行礼。
陈平安,是在五月初五这一天来的。
梧桐树那边。
别跟我谈什么境界不境界的。
陈平安摇摇头,啧啧道:“你要是去了落魄山,肯定会水土不服。”
青同立即收起那副阳神身外身,恢复真身后,伸了个懒腰,“功德圆满,终于收工了!”
心起一念错,便觉百行非,防之当如渡海浮囊,勿容一针之罅漏。渡人就是渡己。
陈平安点头道:“说好了二十四支竹简,最后前辈还是拿走了将近三十支竹简。前辈讨价还价的本事,与浑水摸鱼的功夫,晚辈自叹不如。”
小陌立即收起那尊剑气森森的缥缈法相,轻声问道:“公子,还好吧?”
陈平安甚至不舍得拿来“炼字”,一直珍藏在竹楼内。
这么一大笔天地功德,几乎是文庙功德簿上浓墨重彩的一整页啊!
可以与多少山水神灵做买卖了?
陈平安板着脸说道:“还好。”
青同疑惑道:“这算什么买卖?”
只是不都说此人早就身死道消了吗?
老人只是与青同点头致意,就望向陈平安,说道:“一次两次就算了,事不过三。”
吴懿不耐烦道:“我另有安排,肯定不会亏待了他。”
青同顾不得什么,立即以心声提醒陈平安,“别做!千万别冲动,太亏了,亏大了!再说了,功德本就是崔瀺留给你的,以这位前辈的岁数和辈分,怎么都不会贪墨了去,回头再找个法子来这边讨要……”
青同说道:“这座河伯祠庙,定然受益不浅。”
青同犹豫不决。
对方不是文庙圣贤,而且他就算在至圣先师和小夫子那边,都是可以完全不卖面子的。
俩聊天的,不觉费劲,我只是一个旁听的,都要心累了。
吕喦突然说道:“如果贫道没有记错,陈平安如今连贤人都还不是吧?文圣就没有说什么?”
陈平安摇头道:“晚辈始终想不明白此事,恳请前辈解惑。”
陈平安摇头道:“这笔买卖,太不划算。”
一次是看在文圣的份上,一场久违的问道,胜负是其次的,如嗜酒之人贪杯,与投缘之人同桌饮酒,谁喝得多谁喝得少,并不重要。
她心中冷笑,跟当年那场酒宴如出一辙,某人还是喜欢指手画脚,唯一的厉害之处,就是明明喧宾夺主了,却不会让人觉得得寸进尺。
青同见到此人后,道心一震,立即撤掉了幂篱和障眼法,低头作揖行礼,起身后默不作声。
陈平安微笑道:“还没完事呢。”
萧鸾小声问道:“只是高河神那边?”
其实陈平安是有私心的,个人比较倾向弟子郭竹酒。
萧鸾眼睛一亮,有这等美事?!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
陈平安闭上眼睛,双手叠放在腹部。
又邀诸君入梦来。
与君借取万重山。
游思六经神越渎海结想山岳,吾为东道主。
(本章完)